旁。
“你明知道清然当年玩了小把戏,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晚晚?我想了两年都没有想明白。”赵瑜抿了口茶问道。
贺寒川扯了下唇,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轻叩着,“妈什么时候也跟林阿姨一样,喜欢插手小辈的事了?”
“你不想说,我也不逼你。”听到‘林阿姨’三个字,赵瑜微皱了下眉头。
她喝了好几口茶水,才接着说道:“你跟清然的婚姻牵扯太多,你遵循你爸爸和你爷爷的意思娶她,我也可以理解。”
贺寒川眸底黯了黯,叩动茶几的频率更快了一些,但声音依旧波澜无惊,“谢谢妈。”
“先别说谢。”赵瑜轻笑了一声,隐隐有几分自嘲,“我能理解,但不代表我能接受。”
她嘴角的弧度敛了几分,猛地把茶杯摔到了地上,可保养得宜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浅浅的微笑,“寒川,你知道跟一个婚姻插足者做亲家,是什么感觉吗?跟吃了苍蝇一样。”
“如果您不愿意,我不会跟她订婚。”贺寒川交叠的双腿改为平放在地上,身体微微前倾略具有攻击性,而手肘
则放在膝盖上。
赵瑜,“你取消婚约只会惹你爸、你爷爷还有公司的人不满。你爷爷本就不喜欢你,若是你来这么一出,你叔叔伯父家的孩子再一搅和,只怕你连贺氏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都拿不到。”
“妈妈今天跟你摊开了说:我不会因为个人情绪影响你的未来,但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靠着你跟你爸过得这么顺利。明天晚晚的生日宴会,你必须六点过来。”
佣人过来,收拾了地上的狼藉,又在她面前添了一杯新茶。
“让我过去给向晚撑面子?”贺寒川端起茶,放到嘴边,没喝,又放回了桌子上,“您这么做,是真得关心她,还是在利用她?”
赵瑜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起身,“我去看看晚晚挑了哪件。”
走到旋转楼梯前时,她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他,“明珠大酒店,明天六点记得过去。”
贺寒川看着她的背影,拿起一片苹果扔到了嘴里,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角,起身离开了。
九月二十七号晚上和九月二十八号白天,总共也就二十四小时,可对向晚来说,这中间的每分每秒过得异常煎熬。
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,一个接着一个,无限循环,永无止境。她被吓醒了三次,每次都是一身冷汗,然而躺下后睡着便又是噩梦连绵。
早上起来的时候,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,她的身体一片冰凉,眼下是浓浓黑影,气色很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