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聿京心情不佳，驾马跑得也格外凶猛，不多会儿就丢下季珩半圈。
“聿京！赵聿京！你看休息区，好像出事了！”季珩夹着马肚，朝赵聿京大喊。
男人侧眸，看见那头一片狼藉，想也不想调转马头奔去。
季珩紧随其后，大喝，“驾！”
两人赶到的时候，马场的工作人员正在清理现场，楚念白色的马术服被染红，一片一片，满是血迹。
还有两个男人倒在红色液体里，分不清是酒还是血，看样子伤得不轻。
赵聿京心一抖，飞奔下马，几乎扑到楚念面前，“哪里受伤了？嗯？说话啊！”
楚念被他晃得脑袋发晕，只好说自己肚子疼。
赵聿京低头一看，果然见到她的裤子上也满是血迹。
“阿靳！徐靳！你他妈给我死过来！”赵聿京大喊，却忘了是他自己把徐靳赶走的。
季珩这头已经确认了程梨没事，稍稍安下心来。
“聿京，你带她去医院，这边的事我来处理。”
赵聿京看他一眼，没多说什么，点点头，抱起楚念离开。
地上的两人哀嚎不断，刚好季珩现在很不高兴，按了按手指，指节被他掰得咔咔作响。
“我的人也敢碰，我看你们两位是嫌命太长了。”季珩说这话的时候，是笑着的。
虽然笑得实在不算和善，像是阎王爷很有礼貌地对你说，时间到啦，该上路啦。
男人发着抖，怎么也不会想到程梨竟然攀上了季家。
“季二少，我，我们真不知道程梨傍大款傍上您了，我，我”
季珩眯眼看他，笑容更甚。
“纠正一下，”他已经蹲下身，抓住男人的衣领，“不是梨梨傍我，是我，配不上他。”
“听懂了，就把牙给我咬紧了，小心吞到肚子里。”
这话刚落，季珩雨点般的拳头一下一下落在男人脸上。
程梨在一旁只是看着，没喊停，毕竟这两个有钱的私生骚扰她很久了，需要点儿教训。
等他们剩一口气了，她才上去安抚季珩。
“可以了，再打就要死了。”
季珩打红了眼，喘着粗气，可看向程梨的眼神还是温柔似水。
“老婆，你真的没事吗？你知不知道刚才吓坏我了。”
程梨懒得哄他，“我没受伤。”
她想了想，“不过也挺奇怪的，刚才楚念妹妹把这个掰骨折了，那个的脑袋给开了，自己一点儿伤也没受啊，怎么会肚子疼。”
程梨说着，目光落在地上，那半只沾了血的冰淇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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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念第一次坐在赵聿京的副驾，也第一次看他亲自开车。
她的肚子好疼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坠，一绞一绞的，疼得浑身冒冷汗。
车子驶进市区，又遇上晚高峰，理所当然堵车了。
赵聿京猛砸了一下方向盘，浑身戾气。
“先生开车一直这么暴躁吗？”楚念侧眸看他，嘴唇略显苍白。
“你好些了吗？”问出这话，赵聿京自己都觉得多余，坐垫儿都被染红了，能好吗？
这时季珩打来了电话，赵聿京烦躁地按下接听。
“什么事。”
季珩听他语气这么冲，也耍起了性子，“老子特意打电话给你，你不领情是吧，好，挂了。”
赵聿京根本懒得搭理，正要挂断电话，听见程梨的声音。
“你别闹了，手机给我，我来说。”
“喂赵聿京，我可以向你保证，刚才楚念妹妹为了保护我和那两个男人打了一架，但绝对没有受伤的。”
“没受伤？”赵聿京表情凝住，又垂眸看去，“没受伤怎么会有这么多”
隐隐的，他意识到了什么，程梨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想。
“嗯，楚念妹妹她可能是生理期来了。”
唰——
赵聿京脑子一热，浑身的皮肤好像烧着了一样。
电话那头喂了好几声，也不见他有反应，赵聿京不知道程梨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。
“先生，你耳朵怎么红了。”
赵聿京轻咳一声，“你先别说话。”
他觉得丢脸。
竟然连这个都想不到，真是白活了。
他刚刚在季珩面前那么失态，下次见面，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调侃。
妈的，要不要干脆把他们两个杀了灭口？
气归气，丢脸归丢脸，当务之急，还是要先解决楚念来生理期的问题。
可，要怎么做？
他在网上看到过，这种时候要保暖，喂红糖水，保持心情愉快。
可眼下最重要的，还是如何向楚念解释这个现象，看她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