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雪低头凝视着面前这个浑身脏兮兮、头发乱蓬蓬的男人,心中充满疑惑。
她记得薛易新可是母亲的第四个侧侍,平时总是穿着一身白衣,风度翩翩,宛如仙人下凡一般,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文人气息。
可眼前这个人呢?满脸胡子拉碴,面容邋遢不堪,一身衣服更是脏得看不清原来的颜色,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。
颜雪眉头紧皱,“小光,你确定他就是薛易新吗?”
小光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说:“宿主,经过我仔细辨认,他的确是薛易新。”
只见门口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,他们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,
颜雪沉声对众人说道:“先把人带回府里再说吧。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。
颜雪看着男人的样子就眼疼,他灰头土脸、浑身脏兮兮的,仿佛刚从泥地里打滚回来一般。
她实在看不下去了,于是让下人先带他去沐浴洗漱一番。
待他收拾干净后,又让人给他准备饭菜。
等他吃饱喝足,这才有精力和力气走到颜雪面前。
只见他脚步虚浮地走到颜雪身前,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。
薛易新双腿一软,直接跪在地上,声音颤抖道:“大小姐”
颜雪坐在椅子上,微微低起头,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,确认他就是薛易新无误后,皱起眉头问道:“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
薛易新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,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哽咽着说道:“奴奴家主在吗?”
“母亲出城看庄子了,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”
薛易新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讲述着自己这些天的遭遇。
颜雪听后,终于明白过来,原来在十几天前,薛易新恰好外出给孩子购买食物时,意外碰上了官兵追捕流寇的混乱场面。
由于现场一片混乱,骡子受到惊吓,拉着车子狂奔而去,护卫们只得追赶骡车。
然而,现场有一百多人被官兵抓走,张易新不幸也被抓了。
直到两天后,他才被释放,但此时已经与队伍失去联系。
更糟糕的是,当他从车上下来时,身上仅带着二两银子,无奈之下,他只能一路乞讨,历经艰辛,最终抵达昆城。
颜雪嘴角微微抽搐,心中不禁感叹道:\"这可真是倒霉到家了!\"
她安慰着薛氏道,“不用担心,我会安排人去寻找三少爷。”
薛易新哭哭啼啼的跟着朱管家走了。
颜雪也是头大,这都是什么事啊!
到了晚上,宝丫终于回来了。
她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颜雪。
颜雪听后,不禁皱起眉头,喃喃自语道:“没想到这昆城商会的水还挺深的”
宝丫看着颜雪凝重的表情,忍不住问道:“大小姐,您说咱们该怎么办?”
颜雪冷哼一声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放心吧,明日我亲自去拜访李员外,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。”
与此同时,在另一边,李员外的府上正阴云密布,
“妻主,你说黄会长她是什么意思?”李员外正夫赵松锦眉头紧皱,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员外。
李员外脸色阴沉得吓人,冷哼一声:“哼,那黄会长说得倒是好听,让我把十二间商铺全都卖给商会,
可实际上不还是落入她自己的腰包。
只给我二十万两银子,她这是想钱想疯了吧,简直比土匪还要可恶!”
赵松锦听后也是愤愤不平,“妻主,咱们家大小姐可是考上了举人啊,他们竟然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!”
李员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咬牙切齿地咒骂道:“哼,整个昆城不都在她黄平玲的掌控之中吗?
我光是店里的货物就价值十五万两以上,她黄平玲心里难道会不清楚吗?
如今开出二十万两的价格,分明就是想要仗势欺人。
况且我还听闻她在王庭里有靠山,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嚣张跋扈。”
“什么?王庭内有人?”赵松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满脸不可置信。
李员外越说越气愤“没错,要不然她哪来的胆子,敢在昆城商会会长这个位置上坐了整整二十年。”
赵松锦一听这话,心里也是跟着一紧:“那现在可该如何是好啊!”
李员外顿时气急败坏道:“他都已经这么发话了,以后谁还敢来买咱们家的铺子啊?大不了就不卖了呗!”
“妻主,您先别气坏了身子,只是大小姐如今被调职到北方任职,这一来一回路途遥远不说,南北两地相隔甚远,咱们肯定是难以兼顾的。”
“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,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!”李员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,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赵松锦想了想说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