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几人,太孙独自在大殿里沉思。
“赵渊,赵渊。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”
他喃喃自语,眼神阴鸷。
“罢了,不管你有什么打算,都休想在朕手里翻出什么浪花来。”
看着太孙阴沉的脸色,秦王三人心中暗自嘀咕。
这位新皇登基后,野心膨胀,对他们这些藩王的戒备之心也与日俱增。
如今,还想借赵渊的事,来考验他们的忠心。
真是可笑至极。
“殿下所言极是。赵渊虽是我们的兄弟,但为了大局,我等定会尽心监督于他。”
秦王恭敬地答道,语气却是淡淡的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很好。”
太孙闻言,才稍稍缓和了脸色。他挥挥手,示意几人退下。
“对了,诸位爱卿。”
正要转身离去的几人听到太孙又开口,不由得齐齐一怔。
太孙目光灼灼,盯着他们。
“这件事,你们可要办妥当了。朕不希望听到任何差池。”
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,这是警告,也是威胁。
几人连连称是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。
大殿之外,秦王、肃王和晋王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。
太孙的威胁,他们又岂会听不出来?
只是眼下,他们还奈何不了这位野心勃勃的新皇。
“走吧,此处不宜久留。”
秦王沉声道,带头往前走去。
肃王和晋王对视一眼,也快步跟了上去。
王爷之间参商
“哼,太孙是什么意思?竟然让我们去监视赵渊?”
秦王冷哼一声,脸色阴沉。
他身为大玄最强武将,素来骄傲,何曾受过这等威胁?
“太孙登基后,是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。”
晋王也是一脸不悦。
虽然他一向以儒雅示人,但骨子里的傲气,却是半点不输秦王。
“这也难怪,太孙是新君,自然要树立威信。”
肃王叹了口气,显得颇为无奈。
他虽也对太孙的态度不满,但还是比秦王和晋王多了几分冷静。
毕竟眼下,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太孙抗衡。
“肃王此言差矣。”
秦王冷笑一声,“太孙如此咄咄逼人,分明是要削弱我们,巩固他的皇权。”
“我看啊,他是想借赵渊的事,逼我们表态。若是我们袖手旁观,任由赵渊胡作非为,那便是包庇。到时候,他就有了铲除我们的借口。”
秦王一针见血地指出。
晋王也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。
他虽然不如秦王那般心直口快,但心里也是这般盘算。
太孙这步棋,走得是险招,不过也着实高明。
“可若是我们真的动手,制止赵渊,那岂不是……”肃王眉头紧锁。
“岂不是便落了太孙的圈套,成了他驯服的工具?”
秦王冷笑,“以后,我们的一举一动,都要看太孙的脸色行事。还有什么尊严可言?”
此言一出,肃王和晋王俱是变了脸色。
“那依二哥之见,我们该如何?”晋王沉吟道。
“唉,眼下局势变幻莫测。赵渊虽然是个祸害,但毕竟还是我们的兄弟。”
秦王叹了口气,“既然太孙要我们盯着他,那我们便应承了。”
“可私底下,还是要给赵渊通个气才是。免得他真的树大招风,坏了我们的大事。”
“二哥所言极是。”肃王和晋王连连点头,觉得秦王的主意甚好。
当下,三人又细细商议了一番。
直到天色渐暗,这才各自离去。
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,一个黑影悄然从大殿后的树丛中钻了出来。
虽然看不清面容,但那双眼睛,分明闪烁着精光。
“有意思。”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塞外边陲。
赵渊正坐在帅帐之中,聆听着属下的禀报。
这一个月来,他在和亲国过得可谓逍遥自在。
表面上,他是在尽一个驸马的本分,与慕容雪你侬我侬,卿卿我我。
可私底下,他却没有片刻松懈。
借着游历的名义,他带着心腹开展军事演习。
又以买卖的幌子,大肆搜罗军备物资。
更为关键的是,他还暗中联络了草原上的几大部落。
特别是忽儿台的部落,更是给予重点扶持。
短短一个月,赵渊的势力,已经初具规模。
而这一切,都被他以连缀表象掩盖着,乍看极难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