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……他已经知道了什么?
可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。
他得赶紧回禀晋王才是。
于是,他也偷偷溜出了书房。
然而,谁都没有注意到,在书房的一角,那盆绿萝背后,正藏着一个人影。
“姓赵的,你的人,到底还能不能信?哼!”
来人冷笑一声,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之中。
与此同时,密州城中。
“启禀娘娘,属下已遣人将信送到宁王府上,想必用不了多久,便能收到回音。”
“很好。”
黄灿灿端坐榻上,目光幽深,“这一步若是走对了,便能直捣赵渊的老巢,攻其不备。待他腹背受敌,进退维谷,那天下,还不是唾手可得?”
“娘娘神算,属下钦佩!”
“如今这天下,谁的拳头大,谁就能说了算。”
黄灿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赵渊虽然有几分本事,但终究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。真要斗起来,未必是老狐狸们的对手。”
“娘娘所言极是。”
一旁的晋王附和道,“如今太孙求贤若渴,正好给了我们可乘之机。只要咱们能拿下赵渊,这个天下,还不是任君采撷?”
“呵呵,狗急还跳墙呢。”
黄灿灿嗤之以鼻,“赵渊就算有通天的本事,也斗不过人多势众。更何况……”
她话锋一转,美目如电:“咱们这边,还有个底牌。”
“哦?”
晋王来了兴致,“还请娘娘明示。”
“刘二。”
黄灿灿微微一笑,“有他在内应外合,进可攻、退可守。赵渊就是插翅难飞!”
“哈哈哈,果然是娘娘料事如神!”
晋王仰天大笑,“这天下,我看十拿九稳了!”
二人你来我往,谋划已定。
眼看大势将去,赵渊危在旦夕。
而此时的赵渊,却浑然不知。
自打大破金蒙联军,他便自以为天下无敌,可谓志得意满。
每日里不是在青楼喝花酒,就是在军营操演兵马,全然不知大祸已经临头。
这日,他正在大殿设宴,犒赏将士,忽有探子来报:“启禀王爷,晋王率兵压境,大有攻城之势!”
“什么?”
赵渊手中杯盏砰的一声跌落,溅了一身酒水。
“混账!晋王这个狗贼,翅膀硬了是不是?”
他怒不可遏,“传令下去,全城严守,有敢叛者,斩!”
但是,当他回过头时,大殿上已经空空如也,哪里还有将士的影子?
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赵渊大惊失色,“来人,来人啊!”
可无论他如何呼喊,却始终无人应答。
宫外,一片诡异的寂静。
仿佛全世界,都在与他作对一般。
正当他六神无主之际,殿门轰然洞开!
晋王一马当先,高声喝道:“赵渊在哪里?还不快快束手就擒!”
“晋王?!”
赵渊目眦欲裂,“大胆!竟敢擅闯王府,意欲何为?”
“呵呵,赵渊啊赵渊。”
晋王冷笑连连,缓步走来,“本王此番前来,就是要问你个明白。你勾结金蒙,意图谋反。朝廷岂能容你猖獗?”
“放肆!本王为国出力,两次力挫敌军,有功无过。晋王口出狂言,简直是无中生有!”
“无中生有?”
晋王眉头一挑,转头朝身后黄衫女子使了个眼色。
黄灿灿袅袅婷婷地走上前,一张如簧巧口竟将赵渊与金蒙结盟的前前后后,说得鞭辟入里、有理有据。
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:“有刘二为证。”
“刘二?!他在哪里?”
赵渊气急败坏。
“在这里。”
人群中走出一人。不是旁人,正是赵渊的心腹爱将刘二!
“刘二!你……”
赵渊眼前一黑,只觉五雷轰顶,“为什么?”
“呵呵,赵渊,你太天真了。”
刘二冷笑一声,直指赵渊鼻子,“我一直都是晋王的人。这些年,不过是蒙混过关罢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赵渊气得浑身发抖,恨不得一刀把这个叛徒剁了。
可他环顾四周,晋王的人马如狼似虎,把自己围得水泄不通。
难道,就要这么束手就擒,大业未成,半途而废?
“赵渊,你听着。”
晋王悠悠开口,“只要你肯俯首帖耳,助我得了这天下,本王自会封你个一品高官,享用不尽。如何?”
“呸!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