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凌澈挑眉一笑。
又是要离婚又是找男模的,看来这小脑袋里没少琢磨。
酒精上头,乔如意已经分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,见他问得认真,连连点头。
“要不然”她上半身贴在凌澈身上,仰起头凑到他的耳边,小声道,“他会让你吃不了,兜着走!”
最后三个字,她皱起鼻头,说得厉害极了。
那表情仿佛在说一件特别令人害怕的事情。
她火热的身体紧贴着凌澈,温热的鼻息扑在他面上,洒在他耳垂边,另他呼吸不由地一窒。
他侧眸看着她红艳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,眼波流转,媚眼如丝,模样十分勾人。
此时的乔如意对他来说,是一种致命的诱惑。
喉头滑动一瞬,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娇小的脸庞,低头便去找她的唇瓣。
下一秒,柔软的唇瓣从他脸颊划过,一颗脑袋落在他的肩膀。
让他的计划落了空。
刚刚还在勾着他的人这会儿已经睡着了。
看她垂着头,长睫垂下的模样,凌澈眉毛轻挑一瞬,牵起嘴角。
二十分钟后,车辆停在御景湾别墅。
靠在肩上的脑袋睡得正熟,凌澈下车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别墅。
不知是做梦还是怎的,怀里的人紧紧靠在他肩上,两支纤细的手臂搂上了他脖颈。
刚进门,便听到一阵轻微的抽泣声。
凌澈蓦地低头,只见怀里的人小脸粉红,轻闭着双眼,眼角却一片湿润。
他眉头微拧,轻唤一声,“如意”
抽泣声渐渐变得委屈,乔如意闭着双眼,哽咽着开口,“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还不肯离婚”
“我累了我不想再待在他身边了”
她越说越委屈,眼角的泪滑落,滴在凌澈的肩膀,一片滚烫。
“累了?”他低眸问,眼底情绪复杂。
待在他身边,很累吗?
“累了”
乔如意双手搂得更紧,眼泪直流,“喜欢他太累了。”
上楼的脚步一顿,凌澈脊背僵硬。
连同抱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紧了一些。
他几乎是不可思议地问,“你喜欢他?”
怀里的人没有说话。
眼角带着泪,似乎又睡着了。
凌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快步上楼将人轻放在床上。
他没有离开,俯身撑在她两侧,深邃的眼神盯着她泛着红晕的面颊,抬手拂去她脸上未干的泪水。
凌澈嗓音低沉黯哑,“乔如意,告诉我,你喜欢谁?”
尽管她现在醉得不省人事,他仍旧迫切地想知道答案。
哪怕没有睁开眼,但他的声音似乎有着迷人的魅惑力。
乔如意闭着眼委屈地嘟囔,“还能有谁,除了凌澈那王八蛋还能有谁”
说着她哭了起来,嘴角撇下极其委屈,“我喜欢了他三年,你知道暗恋一个人三年多累吗?”
“可那王八蛋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喜欢我,他还要气我”
眼泪再一次从眼角淌下,落入枕头里。
这三年,她深夜为凌澈流过多少眼泪,只有枕头知道。
多少藏在夜里的心事,天知地知,她知,凌澈不知。
都说看不见的伤疤最痛,流不出的眼泪最酸。
她不敢在凌澈面前计较几分情几分爱,她连奢望他爱自己的资格都没有。
本就不是两相情愿的婚事,又谈什么相爱呢?
越想心越痛,跟针扎似的喘不过气。
乔如意双手攥紧被单,蜷缩起身子嚎啕大哭,似要借着这酒精将这三年的委屈都哭出来。
“他不肯喜欢我也不肯离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他要纠缠我到死”
“我不想喜欢他了,我不要喜欢他了!”
“我要跟他离婚我要跟他离婚!”
说到最后,她字字哽咽,句句扎心。
凌澈愣在原地,眼底尽是难以置信。
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,每一寸每一分的肌肤,连同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震颤着。
这一刻,他的心神完全失去了平静,耳边只能听到她的句句啜泣。
他将乔如意侧身蜷起的身子掰过来,狠狠地抱在怀里,像是要揉进身体里。
“乔如意,你还是喝了酒比较可爱。”
乖乖软软,还不嘴硬。
怀里的人似乎哭累了,呼吸渐渐平稳下来。
将她轻放下,抬手拨开她额间被眼泪沾湿的头发。
凌澈微微勾起嘴唇,声线撩人,“做事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,你的心里,只能有我。”
乔如意眼神迷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