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,您拨的电话已关机”
机械的女音从手机里一遍遍传来。
男人站在露台,面露不悦。
又关机!
“澈。”一外国男人端着酒杯上前,看着他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,流利的外语笑着问,“让我猜猜,这个电话是打给太太的还是打给情人的。”
刚谈完合作,并且顺利签下了合同,沃伦的心情极好。
凌澈唇角噙着淡笑,“我只有一个太太。”
“不是吧?”沃伦显然不信,模样夸张,“像你这么优秀有能力的男人,怎么可能没有情人?”
凌澈收起手机,摇晃着手里的酒杯,点了点自己的眼角,“这里,只看得见我太太。”
这直接的表露让沃伦很是惊讶,“你这么一说,我对你太太真是太好奇了。”
凌澈抿着红酒看向沃伦,他对每个美女都好奇。
沃伦环顾四周,“今天怎么没见到你太太?澈,不会是你舍不得带出来吧?”
凌澈挑着笑,“她有事先走了。”
“ok,可惜我明天早上就要米国,没有机会一睹你太太的芳容。”
沃伦惋惜地说着,碰向凌澈的酒杯,表示,“希望下次能见到她。”
“当然。”
远处,齐金匆匆过来,对沃伦礼貌点头示意之后,凑近凌澈耳边低声道,“蔓和苑那边的人说,少夫人刚刚回去。”
凌澈皱了皱眉,他以为乔如意会回御景湾的,怎么又回那蔓和苑了。
沃伦看出他似乎有事,笑说道,“澈,今天的合作很愉快,你有事先忙。”
凌澈点头,将手里的酒杯放在露台,转身就走了。
回到蔓和苑公寓的时候,屋内一片漆黑。
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,是沐浴露的味道。
男人没有开灯,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打开门往里看。
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,他看见那宽大的床上,单薄的身子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。
光看那薄薄的一团都知道蜷得跟只小猫似的。
见人好好的睡着,男人送了一口气,关上了门。
黑暗中,床上的人轻轻地睁开双眼,那双清亮的眼眸毫无睡意。
她听见外面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,没过多久,水声就停止了,轻微的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口。
门外的人似乎是犹豫了几秒,然后打开了门走了进来。
乔如意背对着门口的位置侧身睡着,只感觉背后的床垫往下一陷,接着周身是清香的沐浴露香味。
后背落入男人结实的怀抱,她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。
接着一只手臂轻轻圈住了她的腰身,背后的身体又贴得更紧实了些。
整个过程乔如意都始终轻轻闭着眼没有动,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。
但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只是抱着她,头埋在她的肩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。
乔如意睁开双眼,内心毫无波澜。
她将那只手臂从腰上拿开,动作轻缓地下了床。
换衣,出门,整个过程悄无声息。
翌日早上。
一辆白色的奥迪缓缓驶入了市医院的停车场。
男人刚停好车下车关门,一道清亮的声音忽然叫住了他。
“以牧。”
丞以牧闻声转头看过去,正好看见乔如意坐在一旁的石墩上,笑意浅浅地看着她。
“如意?你怎么在这?”
丞以牧大步朝她走过去,发现她脸色很不好,一双大眼睛下面挂着淡淡的乌青,在她白皙的面容上更加明显,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。
“生病了吗?”他关心地询问。
乔如意浅笑着摇了摇头,“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现在才早上七点,丞以牧看着她憔悴的模样,问道,“你来多久了?不会一晚上都在这吧?”
“只比你早到了半个小时。”
其实她凌晨从蔓和苑出来就直接来医院了。
她有件事想找丞以牧搞清楚,但昨晚太晚不好打扰他,所以她决定来医院等他。
“有时间吗?”她笑问,“想找你聊聊。”
丞以牧看她只穿了一件薄大衣,温柔地说,“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。”
医院大堂门口,葛秋刚拿完药出来,手里拿着手机在打电话,“祎祎,我已经拿了药准备回去了,医生说你身体弱,这几天天气太冷就不要出门了。我估计啊,应该就是那天去寺庙你受凉了才会感冒发烧,我这会儿”
葛秋话还没说完,看向某处一男一女的身影时,话音就止住了。
“怎么了秋姨?”电话里传来白祎祎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