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下了一夜,傅思洐就守了一夜。
直到天明时分,才传来了消息。
“傅先生,跳海的女孩儿找到了。”保镖对着傅思洐焦急的道。
傅思洐睁开疲惫的眼睛,看了一眼保镖,随即冲了出去。
海面上,一群人围在那里。
几名工人,正将一具尸体抬上车。
其中一名工人摇头叹息:“真是可怜,这么年轻就想不开,还一尸两命。”
傅思洐听到这句话,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。
“等一下。”傅思洐稳了稳身形,走了过去。
工人们一脸疑惑的看着他,不明白傅思洐要做什么。
傅思洐在众人面前站定,伸手就要去掀尸体上的白布,却被一人拦住了:“哎,你要干什么?”
傅思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尸体,眉头拧成了川字,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这个人,我可能认识。”
工人们面面相觑,一脸震惊的看着傅思洐,其中一人好心的提醒他:“那你可要想好了,这尸体泡了一夜,又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早已经不堪入目了,你确定还要看吗?”
傅思洐凉凉的看了工人一眼,随即一言不发的掀开了白布。
入目,是一张破碎的脸,果真如工人所说,面目全
非。
傅思洐只看了一眼,便把布盖上了。
虽然这个时候他露出笑容很不合时宜,可是傅思洐却忍不住。
自杀的人不是苏锦,苏锦的头发没有那么短,身材也没有那么胖。
工人们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傅思洐,像见鬼一般。
还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,看了尸体不吐的,真是个奇怪的男人。
傅思洐脚步轻快的上了岸,对着等在那里的保镖道:“昨天那几个小混混呢?”
“按照你的吩咐,还在看管着。”保镖回道。
傅思洐的眸中掠过一道冷锐的光,声音充满了戾气:“回去。”
“啊……饶命,饶命啊……”几声惨叫从仓库发出来,里面传来棍棒打在肉/体上的声音。
傅思洐冷着脸站在那几个混混面前,面无表情,他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停手,问道:“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,昨天那个女孩儿,她到底去了哪?”
混混们全都鼻青脸肿,个个神情比哭还难看。
他们怎么也想不到,抢了个钻石耳环却遭到如此横祸。
尤其是那个故意给傅思洐指错方向的混混,一张脸肿成了猪头,他哭着道:“我不是有意给你指错方向的,实在是昨天太害怕了,所以才把
方向弄反了,那个女孩儿不是朝北去,而是朝南去了。”
傅思洐听到这里,拳头捏的咯吱响,字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发出来:“你可知道,因为你的错误方向,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阻碍吗?”
如果不是他故意指错,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找到苏锦了。
就因为他一句话,让傅思洐在海边吹了一夜冷风,白白的等了一个晚上。
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求你饶我一命吧。”混混害怕极了,不停的磕头认错,乞求傅思洐让他放他一命。
傅思洐眼神冰冷的看着他,如同看待一样死物,毫无感情的道:“把他交给警方处置。”
混混听完,顿时瘫软在地。
交给警方只怕这辈子,他们都出不来了。
……
一夜雷雨交加,苏锦在陌生的环境睡的很不踏实。
早上早早的就醒了过来。
看了眼所处的环境,她有些烦躁的闭了闭眼。
过了一夜,她的心情还是那么糟糕,没有半分缓解。
起床下地,苏锦想去洗漱。
腹部却传来一阵疼痛,险些让她瘫倒在地。
“好疼。”苏锦捂着腹部,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,很快就打湿/了她的衣服。
“怎么回事,怎么会这么疼?”
苏锦真是恨自己大意,例假延迟那么多天,自己竟没有注意到怀孕,现在处在这种境地,真的是尴尬的很。
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厉害,一股热流从她的腿间流出,苏锦惊恐的看着血染湿/了她的裙子,一种难以言说的痛从心口溢出。
“不可以,你不可以有事。”拼着最后的力气,苏锦快速拨打了求救电话。
十几分钟后,苏锦被送进了医院。
而与此同时,一队超级霸气的车队,与救护车擦肩而过。
车队速度极快,连闯几个红灯,所到之处皆成为行人的焦点。
傅思洐坐在车内,眉头皱成了川字。
他的心情,从来没有像这般紧张又复杂过。
根据保镖得来的线索,苏锦是住进了这里的酒店,他在心里祈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