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乐柔迟疑片刻,便低头轻声道,“不知是何事?”
静妃眸子冷酷至极,“你那嫡姐牵扯西郊后山的命案,和老七有牵扯,你也跟着听听,看有没有什么主意。”
纪乐柔则是乖乖地守在一侧,心里面还在琢磨着。
不一会儿,便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来。
一个修长如玉的身影翩然而至。
“母后。”
静妃回头来,咬牙切齿地恨道,“休要叫我母后,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!”
她直接将那一封书信扔了出去,落在了地上。
凤无邪连忙往前走了几步,拾起了那一封书信来,打开一看,分明是日前他给云舒的。
怎么会……
凤无邪一双邪魅的眸子迸射出光芒,咬牙问道,“母后,这封书信怎么在你这里?云舒呢?”
纪乐柔听到云舒这个字明显身上一颤,手中的力度加大了,只得紧咬着牙龈来。
静妃怒其不争,愤恨道,“你还有脸说,如今她因为牵涉西郊的命案,被大理寺少卿关押起来。本宫得知这消息还甚是开怀,没想到你居然牵涉在此!”
凤无邪听到了,也是怒意横生,“若不是你派杀手要杀云舒,她又怎么会命悬一线,这几个人本来就应该偿命!”
静妃压抑着怒气来,“我本料到那几个人回来复命,说是将王妃的清白毁了,却没想到是毁了林沅儿,幸好林将军还不得知,否则你还想活到什么时候!”
这件事情她本来就打算压下去。
没成想她这个儿子居然还将那些杀手眼巴巴地送上去。
什么事情不能派暗卫传个口信,非得送一封书信,落下话柄来!
这送信的人便是北冥王府的张管家,送的信是拓本,若是将那封信的原件交上去的话,这件事情可真是牵扯不清了。
静妃来回踱步,面色极为不悦。
“这一次那贱女人还不知道耍什么花招,之前害死了你三哥,如今……”
凤无邪反而闹气,“本来就是你要害云舒的,眼下云舒不计较,只要这三个人的性命便是。你怎么还这般无赖云舒!”
纪乐柔咬着樱唇来,一想到了凤幽绝,便心痛难以自持。
静妃听见他这般闹腾,早已经是怒气冲冲。
“你这个逆子,张管家将那一封书信的拓本送到这里摆明是威胁本宫,你还有心情替那个贱女人开脱罪责!”
凤无邪暗暗攥着拳头,眉眼凌厉,“这件事情就不牢母后插手了,儿臣定然会将云舒救出来!”
好一个救出来!
静妃冷着眸子,“你先别冲动,救也该有个救法,这般横冲直撞,小心你也赔了进去!”
凤无邪纵然生气,可也知道救出云舒要紧。
“母后,你真有办法救出云舒来吗?”
反静妃来回踱步来,心中压了口气,转而眉峰一挑,看了旁边的纪乐柔一眼。
“纪云舒是你的嫡姐,此时你有何办法能救出她?”
纪乐柔隐忍着怒气,纵然恨不得纪云舒此刻最好死了,可眼下却是不能。
她沉吟片刻,便说道,“不如找个替罪羔羊,上了衙门去澄清罪名,若是那大理寺少卿纠缠追问,就让他直接留下血书自杀而死,也就死无对证了!”
好一个恶毒的法子。
静妃目光变得柔和多了,打量着纪乐柔来,走下台阶来了。
她伸手细长的手来,轻轻地拍了一下纪乐柔的肩膀来,“这法子倒是好,那就交给你去办了!”
纪乐柔纵然不甘愿,也只得点头,“是。”
静妃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来,觉得胸闷气短,力气也是乏得很。
“都退下去,老七,你与乐柔好好商量一下,怎么救出那女人!”
凤无邪坚定地点头来,一手抓住了纪乐柔的小手来,便将其拉下去了。
日光渐缓。
徐嬷嬷在一旁伺候着,吩咐准备好了浴桶,将新鲜的羊奶倒进了浴桶中去了。
“娘娘,羊奶浴已经备好了。”
静妃点头来,由那些人服侍着,将身上的衣服退下去,赤脚走进浴桶中去了。
“最近也不知怎么了,一沐浴呀,浑身就好多了,而且闻着这味道也比往日清新了许多。”
徐嬷嬷在一旁沏茶,止不住地说,“可不是,皇上昨日还夸赞娘娘肤白貌美,气味芬芳呢!”
静妃却叹了口,“虽说是如此,可仅仅是与皇上见了一面罢了。这几日那皇后老是缠着皇上,若不是皇上念及大皇子痴傻,怎么会这般纵容她!”
徐嬷嬷将茶沏好了,端了过来,脸上带着笑意。
“娘娘不必介怀,纵然是大皇子如今已经好些了,不过听闻还是大不如前,跟七皇子根本没法比。再者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