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醒过来了,纪云舒抻了个懒腰,扭动了一下腰身,翻了个身,可却觉得有些挤得慌,眼前好像是有一堵墙一般,她这才睁开了眸子。
南宫战的脸便出现在她的面前,还好她足够镇定,抽出了自己的衣脚便往后提,没想到后背又撞着什么东西,她扭过头一看,居然是北冥寒……
这么小的床,三个人挤在一起……这两人是把她当成夹心饼干了吗?
她终于挤出来了,翻身而下,看着床上的两个人突然想起了一个好主意,莞尔一笑,直接伸手,轻轻地将北冥寒推着,让两人距离更近一些,然后将他的手放在了南宫战的脸上。
南宫战感觉到脸上有东西,睁开了眸子,一把抓着自己脸上那宽厚的大手,蹙眉,而此刻北冥寒也已经清醒过来了了,看着靠在眼前带着胡茬的脸,手中运气便要打过去了。
纪云舒原本还在看好戏呢,一下子惊住了,赶紧伸手去挡。
北冥寒最后关头收住了掌风,眸色凌厉,直接起身来,拍了拍身上的杂草。
南宫战衣襟半开,精壮的胸膛下面则是绑着的布,他邪魅一笑,看着纪云舒,“真是调皮。”
原本破旧的房屋也因为刚才的闹剧多了一丝暖意。
不过这一丝的暖意很快便被打破了。
北冥寒对着南宫战冷冷地说道: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,我们和你,就此别过!前方便是凤顷王朝的地盘,你还是及早回去。”
南宫战起身来,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摆弄干净了,然后绑好了腰带,头发微卷,狂放不羁地说道:“纪云舒,我这伤可是因为你,你得照顾我!”
纪云舒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,而且北冥寒已经在抑制体内的杀意。
南宫家族临阵帮助萧御煌,此事已经惹怒了北冥寒,若是可以,北冥寒完全可以以南宫战的性命威胁南宫家族,如今南宫战受伤,胜负早已分明。
纪云舒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,尴尬地笑了笑,然后说道:“大家这是干什么,早上起来肚子好饿,咱们不如出去找点东西吃?”
南宫战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,认真说道:“你体内的子母蛊尚未去除,你得跟着我,否则必死无疑!”
纪云舒这才想起自己还中了那个该死的子母蛊了,心里面说不出的郁闷,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一股对碰的情绪在她的心中冲击着。
北冥寒一直沉默着,锐利眸子里面的霸气却是不言而喻的,他舍不得她走。
纪云舒看了一眼南宫战,又看了一眼北冥寒,内心焦灼着,最终说道:“北冥寒,你先回邵阳关吧……”
她体内的毒必须解,之前南宫嘉总是借着这件事情来威胁北冥寒,害得她一直误会,如今她不想重蹈覆辙。
北冥寒看着南宫战抓着她的手腕,也知道她已经做好了选择,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,浑身迸发出寒光来,冷冷地说:“无论去哪里,记住,你是我北冥寒的女人!”
他眸中的感情十分复杂,让人捉摸不透,她抬头看了他一眼,北冥寒却转身直接离去了,她往前走了几步,还想说什么话,很可惜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……
纪云舒神思黯然,为什么方才她从他的脸上好像看出了难过的表情?
或许是她想多了吧……
南宫战捂着自己的肚子突然蹙眉,接连后退了好几步,疼得发出了低吼的声音。
纪云舒回过头来,赶紧将她扶着坐了下来,看了一眼他的伤口,开始渗血了,赶紧将他扶着躺了下来。
“你说你,为什么把伤口崩开了!”
她小心地解开缠绕的布,伤口上敷着金疮药,然后说道:“也不知道你有几条命!”
南宫战最喜欢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了,任凭她摆弄着自己。
纪云舒拿出金疮药,却发现里面的药已经用得差不多了,这地方穷乡僻壤的,去哪里买药材?
“完了,这下子好了,北冥寒一走,咱们是既没了饭票又没了药!”
南宫战目光灼灼,声音清澈地说道:“云舒,你放心,北冥寒能做到的,我南宫战也能做到!他做不到的,我也能做到!”
看着躺在破旧小床上的南宫战,纪云舒心里面感觉到又暖心又酸涩,看着他笑了,故意说道:“他这个家伙又蛮横又霸道,还动不动就杀人,喜怒无常,腹黑无比,他这种人你是比不了的。”
听着纪云舒逗趣的话语,南宫战也笑了。
不过正经事还是要办的。
纪云舒拿出那本医书来,找着如何治疗创伤的方子,终于找到了,不过里面却不是一些寻常的药材,反而是以前没有见过的,不过有图样,倒是可以跟着找找。
她起身,对着他便说道:“你先在这里,保护好自己,我去找点药材,然后再准备一些吃的。”
安顿好了以后她便快步离开了,一出门口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