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庙。
纪云舒扶着自己的额头,险些晕倒了,头也昏昏沉沉的,有些难受。
不过她还是勉强压抑住了心神,站起身来,身形晃动着,最终稳定下来。
这是怎么回事?
她喝了一口茶水,如今已经是日近午时,却并未看到什么人,倒是奇怪了,往日来就诊的人不是很多吗?怎么今个如此空闲?
从大殿门口匆匆走进来一个人,他身材颀长,从外面走进来,日光一晃,便看不清了。
等走近了一看,这才看见是南宫战。
他走近了以后看着她有些失望的眸子,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擦拭了她唇边的水珠,邪魅地说道:“如今我的伤已经好了,此处也没有病人,咱们该走了,你体内的蛊毒必须得尽快解除。”
纪云舒看着他坚定的眸子忍不住问道:“你真的好了?这么快?”
南宫战看着她略带质疑的样子,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,直接掀起了自己的衣服,露出了精壮的皮肤,已经结疤了。
纪云舒自然是没料到他这个动作,不过也没觉得害羞,看了一点,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说道:“身体不错,恢复得很快,天气冷,赶紧把衣服穿上吧。”
南宫战看她不为所动便直接将衣服穿上了,天色开始冷清了,这么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,是时候该走了。
“你可知道为何就诊人数突然骤减?”
南宫战微微挑眸,没想到还是被她给发现了,无奈只好说道:“如今……凤顷王朝内斗,五皇子凤锦和和北冥寒造反了。”
纪云舒眯着眸子,立刻摇头:“不对,不是北冥寒。此次一定是凤锦和一意孤行……”
南宫战眸色加深,复杂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说道:“你就这么相信他?”
纪云舒没有回答,不过心里面早就断定了。北冥寒虽然生性霸道残忍,腹黑至极,控制欲又强,可是却会审时度势,凭他的本事,早就可以取而代之,不过此刻凤顷王朝正外患,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。
因为在他心中,比权利更重要的还有他北冥家族守护凤顷王朝的信念。
南宫战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,眯着锐利的眸子,然后说道:“这一次,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去南宫堡!”
太庙内还有来往的小沙弥,都神色慌张的,还有一些则直接带着包袱慌慌张张地扫了,大殿内一瞬间气氛有些不好了。
纪云舒直接伸手抓着一个小沙弥,然后问道:“怎么了,这么焦急做什么?”
小沙弥慌忙说道:“纪大夫,您也快点逃吧,可别留在这里了,万一打仗打过来了,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!”
纪云舒皱眉,有些不解:“怎么回事?不是在京城内战吗?这里离京城不近。”
小沙弥便说道:“京城士兵都在说北冥王爷很快便摔兵攻打过来,正好经过这一条路,直接打到京城去,依然是要逃的!”
纪云舒松手,眸色发暗,看来这一次凤锦和是要拉北冥寒下水了!
她声音清脆,随即说道:“那这一次,预计能打多久?”
南宫战说道:“本来京城内无兵,按照常理来说凤锦和应该用一日便能够攻破城门,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守城的主将宋知行还有些本事,已经守了两日。”
难怪,难怪凤锦和要散布那些谣言!
原来是久攻不破了。
南宫战轻轻地敲击了一下桌子,然后说道:“云舒,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人,所以从不勉强你做任何事,可是这一次我必须要说你该跟我回去!”
纪云舒摇了摇头,然后说道:“不,咱们应该去天启国,找你的妹妹,杀死她体内的母蛊,我才能活命。”
她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战,看见他眸子似乎有闪烁之色,便说道:“你放心,没你的同意,我不会杀了她的!”
这话一说出来,彼此之间最后的心里话也都说出来了。
纪云舒看着远处,默默地说道:“我在凤顷王朝有个好友,正是宋知行的夫人,此去一别未来不知还能再见。”
南宫战看着她,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来,嘴角勾勒出淡淡地笑容来,然后说道:“小家伙,别这样,开心点,我喜欢你笑的样子。”
纪云舒闪烁着光泽,最终下定了决心,然后说道:“好……咱们可以一起走,不过临走之前我得做一件事。”
南宫战看着她莞尔一笑的样子,随即便说:“你又在想什么昏招?”
昏招?
她才不会想什么昏招呢,只不过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北冥寒罢了!
南宫战看她立定神色,拿起毛笔便在纸上开始写字,一直写完了一小行的小楷,将纸都收好了这才作罢了。
“你有信鸽吗?帮我送给北冥寒吧。”
看着她眸中闪烁着的光亮,南宫战往前一步走,逐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