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…”
纪云舒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,伸手扶着门框,身体却缓缓地往下坠。
“世子爷……”
纪云舒昏迷之前只听见了一阵惊呼声,随后便随着这声惊呼陷入了昏迷之中。
芳华赶紧将纪云舒扶起身来,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:“还不赶紧去找大夫,另外将南宫公子找来!”
没过多久大夫便来了,给纪云舒把脉,过了片刻以后却只是摇了摇头,接着便离开了,即便是芳华怎么威逼利诱,那大夫只是说无力回天。
南宫战在床边处守着,给纪云舒诊脉,面色冷清,就这么一直盯着纪云舒看着,心里面五味陈杂。
芳华端了一盆热水进来,将热水放在了桌子上,看着那边的人,心里面不无担心。
“南宫少爷,我家世子爷到底怎么样了?怎么突然吐血昏迷?”
南宫战将纪云舒的胳膊放进了被窝里面,继而说道:“无碍,不过是忧思过度,你去寻一些上好的补血益气的药材,让京城的大夫制成药丸,五日后必然有用。”
芳华微微蹙眉,本地的大夫都说是无药可治,可是看南宫战的样子却又像是胸有成竹,这自然让她困惑。
“那就辛苦南宫公子了。”
自从上次纪云舒得了血蛊之病,南宫战回到南宫堡的时候便潜心研究,希望能够找出诊治纪云舒的法子,所以跟巫医也学了不少的医术,比起京城的大夫来说,水平自然是高一些。
他开始为纪云舒施针。
入夜时分。
神仙阁一反常态,居然闭门谢客。
从后门出来了一顶红色的轿子,晃晃悠悠的,后面跟了两个丫鬟还有几个仆人,喜气洋洋地赶路。
经过了后院,穿过了长街,最终停了下来。
没过多久便看见前面有队伍来迎接,那红雪姑娘低敛着眸子,大红色的盖头盖在头顶上,心里面喜不自胜。
“起轿!”
红雪听到了起轿的声音,随着那轿子七转八折,最终落轿了。
“请姑娘下轿!”
门口的婆子迎着,将红雪带到了银安殿内,安置在了房间。
“多准备一些红枣桂圆的,洒在上面,对了还有一些花生。这些礼数可少不了的!”
红雪听了以后,只是微微蹙眉,却听不懂……
“滚出去!”
婆子一看是北冥寒来了,便赶紧出去了。
北冥寒走到了她的面前,直接粗鲁的伸手,将她头顶上的红盖头一把扯了下来,扔在了一边。
红雪抬头看了北冥寒一眼,吓得立刻又低下头来。
“妾身……”
北冥寒的眸子波澜不惊,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意,然后便问她:“从何处来的?”
“神仙……神仙阁……”
北冥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说道:“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,不得靠近银安殿一步!”
红雪咬着唇瓣,睁着盈盈雪眸说道:“为何这般待我?”
北冥寒看着她,说道:“本王想娶的人并不是你。你自可随意离去。”说吧,便拂袖而去。
长夜漫漫,只留下了红雪一人。
她带了杏儿和青儿两个丫头,还有王嬷嬷一个婆子,此外也没什么使唤的人。
摄政王自然是看她自生自灭,怎么会派给她使唤的丫头呢,可是她偏偏要绝处逢生。
早上便要去看诸位妃嫔,那些人自然不会来见她,红雪索性便自己去了。
听闻府中有一人梅妃,是沈老太太好说歹说才硬让北冥寒留下来的,不过也就是个摆设,北冥寒也从未宠幸过她。
红雪来到了偏殿内,梅妃正坐在榻上看着歌舞,狐皮外套轻轻地放在腿上,衣服雍容华贵、养尊处优的模样。
“妹妹真是有闲情逸致,还坐在这里看着歌舞呢!”红雪言笑晏晏,嘴角挂着笑意,一身大红色的锦绣无双双碟绣花棉袍衬得她脸蛋更为精致华丽。
梅妃一听,懒洋洋的,不愿意去搭理她。
红雪瞧见梅妃并不搭理自己,随即便吩咐杏儿,“将我给姐姐带的礼物呈上来。”
梅妃眉眼一挑,来了兴致,这王妃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。
“哟,王妃可真是破费了,来,到妹妹这里坐着,看看歌舞。”
红雪自然是落落大方,眉眼柔顺,来到了榻上的另一侧坐着,“妹妹看得是什么歌舞?”
梅妃磨砂着手中的狐皮,一脸炫耀地说,“这可是王爷从神仙阁中为我请的最好的乐妓,这每日地换着花样唱呀、跳呀,日日看,妹妹可都记不清了。”
这摄政王去神仙阁是为了给梅妃请乐妓,鬼才信!
“摄政王也是对妹妹上心了,这大大小小也算个侧妃了,在府中自然是享清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