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该再问！”
“不该吗？”
王公明呢喃了一声，并未继续追问下去。
只是，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。
真的是柳平生让他找自己的吗？
当然，这个结果对他来说，并不重要。
既然已经知道了。
他自然要做一些事情。
等待了这些年，这样的机会摆在他的眼前。
他岂会轻易的错过。
想到这里，他不禁开口道。
“陛下快死了！”
“我知道！”
老者微微点了点头，语气极为平静。
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一般。
只是，他的双目之中，却充斥着无尽的怒火。
他忘不了。
忘不了那一天。
一个手持陛下令牌的人，找到了柳平生。
在那之后。
柳平生就不见了。
这么多年。
他始终觉得，做出这一切的就是夏元吉。
毕竟，夏元吉的性格，他清楚。
那是一个为达目的，不择手段的疯子。
从最初的皇位。
到后面，面对一切威胁所做的手段。
都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。
但他做了。
并且做的及其完美。
完美到，就仿佛每一步都踏入了他的计划之中。
无论是柳平生，还是自己。
看着沉默之中的老者。
王公明沉吟良久之后。
这才缓缓开口道。
“你应该知道，若你想要离开。”
“随时都可以。”
“陛下这么久，都未曾对你有丝毫的动作。”
“而且，整个镇国侯府已经去往了北平。”
“皇城，不适合你！”
“继续待下去的话，你也得不到什么。”
“这么久的时间，难道你真的只是为了想要亲眼看到他死去吗？”
“死？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老者突然仰天大笑起来。
只是笑着笑着，他的脸上逐渐被狰狞之色所取代。
“我自然想要看到他死。”
“正是因为如此，我来找了你。”
“平生与我说过，如今的你即便是走到了宰相的位置。”
“却根本无法满足。”
“你想要的是这天下！”
“而我，可以帮你！”
“帮你推翻这大夏皇朝。”
此话一出，王公明却是微微摇了摇头。
“或许，是他错了呐？”
“我承认多年之前的自己，比较有野心。”
“但随着年纪的增长，我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。”
“大夏很好，并不需要太大的改变。”
老者摇了摇头，没有在多说什么。
眼前的王公明与柳平生一般。
只是，柳平生有些愚忠。
可以为了大夏做许多的事情。
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。
但王公明不是。
他想要施展自己的一生所学，也为了自己的抱负。
但在夏元吉的压制之下，他根本做不了太多。
终有一日，潜龙出渊。
那便是大夏的覆灭！
他始终相信这一点。
只是，如今却多出了一个人。
“李阳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