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大人说笑了,下官可没这么说过,下官只想知道。”
“让这些人征衙役,是知府张大人的意思,还是林大人的意思?”
“梁大人你是说,下官以权谋私?”
被点到痛处,林阳脸色微微一变,对方说的不假,他确实是以权谋私。
这次的征徭役事件,确实不是知府张大人所为,完全是他自己个人所为。
目的是为了假借徭役的之名,让这些人帮他办一些私事。
不久前,他用自己知府亲信的职权,盘下一块非常好的风水宝地。
他要用这块地,修建一个带花园,占地非常广的大宅院。
建造房子修建花园,需要很多建筑材料、工人来干活。
他大把捞钱惯了,舍不得花钱,穷怕了。
光是建房需要的材料,就要花去不少银子,再大肆招收工人建房,得要多少人工成本费,花多少银子。
为了能少花点钱建造房子,他想了一个偷天换日,鱼目混珠的主意。
那就是假征徭役,以征徭役之名,让这些人给自己干活。
他征的都是犯了事,要砍头问斩死囚犯,等对方给他干完了活,他直接来个杀人灭口,完结了事。
此一举不仅能少花他银子,还可以不用给人工钱,真是一举两得。
图谋已久,敲定拿捏主意的他,把目标放在,不起眼的柳泉县上。
“下官不敢这么认为,当然林大人若是有张大人手书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知县老爷梁九观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道。
“看来梁大人还是疑我。”
林阳冷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个文本折子,抛给知县老爷梁九观。
知县老爷梁九观接住折子,当场翻看起来,字迹属实,还刻有张大人的印章,折子属实无误是张大人亲笔签名。
“大人,这确实是张大人的签笔印章。”
鲁师爷瞧了一眼,知县老爷梁九观手中折子,低声道。
“如此是下官多虑了,还请林大人自便。”
知县老爷梁九观,张开手让开身子示意。
林阳对此很是满意,早来之前他就让人模仿写了一个文折,趁人不在又借印章盖了个印。
不然他还真没法找合适理由,顺理成章的假征徭役。
快步从知县老爷梁九观身边走过,顺便拿走那份假文书折子,来到地牢外面的林阳挥手,让人把里面囚犯都带出来。
于是乎,关了沈秋数天的牢门被人打开,吃了断头饭即将被砍头之人,一并也全都被放了出来。
没有了铁栏牢门的束缚,取而代之锁住沈秋等囚犯,是冰冷的铁链锁住双手。
走出地下牢房,蓝天白云,久违的阳光落在身上。
许是在地下,时间待的太久缘故,沈秋头一次觉得,今天的阳光比以往都要明亮,比以往都要刺眼。
“鲁师爷,你认为那真是张大人亲笔折子?”站在无一人的地下牢房,知县老爷梁九观问起了,身后的鲁师爷。
在他看来,张大人的折子太不合理,都是为官之人。
如何不知晓用这些人要害,就是征徭役当先征的是那些刁民才对。
“大人依我看来,不管林大人手中折子是否真假,事情都对大人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“是吗?说说看。”
“倘若折子为真,就是出了事也不用大人负责,倘若折子为假,那大人手上岂不是有了林大人把柄。”
“林大人作为张大人亲信,只要大人有林大人把柄在手,那林大人还不是任由大人摆布控制。”鲁师爷为知县老爷梁九观分析道。
“嗯,言之有理。”
知县老爷梁九观,深以为然地点点头。
路上,林阳本就是做贼心虚,他带着从牢里押出来囚犯,压根不敢走大路。
只好舍近求远,找一条山路绕道而行,往自家要修建宅院方向走去。
烈日如火。
山石险峻,怪石嶙峋,坑洼的路面崎岖不平。
囚犯们走在山路上,路本就是不平极为难走,再加上手被铁链锁住,行在崎岖的山路,非常的笨重不便。
跟随林阳一起的差役们,见囚犯走的慢了,还不时挥着手中鞭子,催促着囚犯们快速行走。
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左右,烈日灼心,囚犯们口渴难耐。
有人提出想要喝水或休息一下,可迎接他们的是差役无情鞭打和催促。
囚犯都是杀过人的凶主,连番行走和差役鞭打早已使他们心生不满。
他们无不面露着凶色,想要反抗这些押送的差役。
可当看到差役拿着手中官刀恐吓,囚犯们只得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。
往前又行走一段山路,穿过一条羊肠小道,一阵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