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我回来?”颜凌云抬头,“为了我回来做什么?难不成我躺在这里也能碍到他的事?”
王大夫看着颜凌云半晌,最后有些嫌弃的拍了一下颜凌云的头:“你真的就是个榆木脑袋,跟你说这些事情就是浪费时间。”
颜凌云挨了打,又被扎了针,躺在床上再也不肯说一句话。
王大夫也不担心,扎完针以后随随便便交代了几句,看都没看一眼,趴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颜凌云,大步流星的离开了。
就在颜凌云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回忆这辈子做过的恶事时,封薇兰突然闯了进来。
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那里面无表情的颜凌云,他有些诧异的凑过来:“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不是刚刚行完针吗?”
“就是被针扎的!”一旁的春玉一想起自家小姐刚才被扎成刺猬的样子就有些不忍,“王大夫医术很好,就是下手重!”
“不是说好的大夫扎针都不疼的吗?”封薇兰看着颜凌云半晌,然后皱眉道,“别是他不行,到时候给你扎坏了。”
“看位置,有些地方疼,有些地方不疼。”颜凌云撑着床沿做起身,她原本还想往里头再坐一下,奈何她的脚被高高的吊起,不好动弹,便只有用枕头在腰后面垫上几块,然后说道,“你昨日不是和太子殿下前后脚回来的吗?这会儿不在屋子里睡觉,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?”
“我来找太子殿下,我一大早去他屋里就没瞧见他,我想着他多半是来看你了,就过来找他。”封薇兰挑了挑眉,随后在颜凌云屋子里找了张凳子坐下,随手拿了一个果子吃着,“没想到他竟然没在你这里,也不知道一大早去哪里了!”
“他一大早没事到我这里来做什么?”颜凌云反倒觉得莫名,“我这里又没有什么要紧事!”
封薇兰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颜凌云:“你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装的不知道?”
“什么?”颜凌云蹙眉。
封薇兰无奈叹息,然后挪着凳子坐到颜凌云面前:“颜凌云,你真的就是个榆木脑袋,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得事情,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?”
颜凌云看着面前的封薇兰,满脸的困惑:“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呢?”
“旁的不说,就只说这一次,你总该知道殿下自从幼时被人下毒陷害,伤了身体以后,处事就不如以往那般强硬,就算是要人性命,也不会再自己亲自动手!”封薇兰盯着颜凌云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颜凌云微微抬眼,有些不明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?”封薇兰气极,“你可知道,那林清平可是太子亲手刺死的,那一刀下去,又快又狠,一点犹豫都没有,若不是我在当场亲眼看见,谁能想到,下手的会是咱们那位做什么都云淡风轻的太子殿下啊!”
颜凌云不自觉的抿着嘴。
封薇兰紧紧的盯着颜凌云眼睛,许久以后,才一字一句的说道,“颜凌云,难道你就真的没有想过,太子殿下为什么会这么做?”
“许是被逼急了!”颜凌云微微垂眸,藏在衣袖的手指微微曲起,但面上,依旧是那副茫模样,“毕竟,这一次,贺洛初可是差点死在了这里,要不是我机敏,迅速冲下去救他,我们这会儿指不定还在满世界找他呢!”
封薇兰看着颜凌云,脸上的表情逐渐龟裂。
那一个瞬间,封薇兰第一次感受到了贺洛初的艰难,面前的这个家伙,简直就是个死脑筋,一点诗情画意都不懂。
封薇兰撇着嘴,微微侧头,用余光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的颜凌云:“颜凌云,平日里你不是很机敏吗?怎么到了这个时候,就跟傻子一样!”
颜凌云被封薇兰鄙视,心有不满,开口回击:“你才是傻子呢!封薇兰,你别以为我现在受了伤,就没办法揍你了!”
一旁的春玉看着自家完全不开窍的小姐,默默的叹了一口气,然后转过身去,只当做自己不在这里。
封薇兰看着面前这个睁着一双眼,一脸白痴相得到颜凌云,当下只觉得心中气血翻涌,最后竟然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脸都憋红了:“你这个蠢材,太子殿下那么温和的一个人,如果不是因为林清平这个崽种差点害死你,他又怎么可能会亲自动手了解了他!”
颜凌云看着面前气的满脸通红的封薇兰,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“这么多年,太子殿下送去边关的每一封信,慰问的你父亲和全军将士,可最后那一句,问凌云好,你是一点都不看啊!”封薇兰眉头紧锁,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颜凌云给气死了。
“我与他也算得上是一起长大,问我一句好,有何奇怪,我给你们写信,不也曾问过你好!”颜凌云看着面前的封薇兰,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那个瞬间,封薇兰只觉得自己耳朵里都要冒出气来了。
“这么些年,他都恨不得把喜欢你三个字直接刻在自己的脑门上了,可偏就你,什么都不知道,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