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语害你在先,是她容不得你。”
怀里的女人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怜惜,墨寒诏目光落到云暮璟那血色尽褪的绝美面容上,不由得陷入自责。
如果不是他太过信任思语,对思语没有设防,也不会令云暮璟遭受这种无妄之灾。
“君泽哥哥!”云思语闻言,顿时崩溃地道,“臣妾,求你再给臣妾一次机会,求求你!”
“臣妾以后一定当好这个太子妃,好好待妹妹!”
墨寒诏墨眸又扫过云思语,墨眸深处终究还是掠过涟漪波动。
他偏移开视线没有再看她,低低地道,“来人,把太子妃押回东宫幽月殿,禁足三月。”
随着墨寒诏话音刚落,很快就有侍卫上前,把云思语给拉了下去。
“君泽哥哥!”
云思语撕心裂肺地哭着,直到被带走,还远远的有声响传进来。
云暮璟也是泪流满面,只是她安安静静的倚靠在墨寒诏怀里,像失去所有的力气,娇弱至极。
“殿下妾害怕,是不是妾真的很讨厌,为什么姐姐要这么害妾。”
云暮璟把脸埋进墨寒诏怀里,无人察觉,她眸底深处有一丝漠然一闪而逝。
云暮璟知道,在最后一刻的时候,墨寒诏还是心软了,所以才只是禁足云思语而已。
而只要云思语还在东宫,又有跟墨寒诏曾经的情谊,随时有可能复宠。
不过云暮璟本来也不认为就靠这一只麝香银镯,能够彻底扳倒云思语。
太子爱云思语,爱了这么多年,这样就让他跟云思语彻底断开所有联系,对云思语下狠手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何况太子在宫中长大,清楚宫中这些如今还活着的女人,明里暗里其实都用惯了这种手段。
云思语只是犯了跟她们一样的错,而且还被发现了。
他痛恨厌恶云思语的所作所为,却还不会现在就给云思语判死刑。
只要云思语以后真的乖一点,他尚且还能够接受云思语。
不过墨寒诏从前最是喜欢云思语的温婉大气,温柔善良,结果屡次发现云思语的本性并非他想象当中这么美好。
甚至,能对这么无辜的云暮璟下麝香毒,阻止东宫其他子嗣诞生,剥夺云暮璟做母亲的权利。
云思语,做的都是他最讨厌的事。
太子与云思语隔阂已生,就算之后他们真的能和好,太子定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相信云思语。
感情,自也回不到从前。
“孤在呢。”墨寒诏一手揽着云暮璟的肩膀,另外一只手捂住她的后脑勺,轻轻安抚。
“呜”
云暮璟轻轻啜泣,一副伤心的样子,心中还在继续打着算盘。
今日,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。
云思语是个蠢货,她只要再派遣霖川,上去稍稍引诱一下云思语,她一定会对云暮璟出手。
云思语啊,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东宫禁足的。
太子要是看云思语根本不知悔改,而且以前就对云暮璟步步杀意,想置她于死地。
届时,他就会明白,云思语其实不是不小心犯错,而是本就是个恶毒女,定会彻底对云思语反感。
“太医。”墨寒诏满是愧疚,凝重朝张太医问道,“璟侧妃手上原本戴着的麝香镯已经取下,可还有大碍?”
这一问,太后的心也彻底悬起来。
她着实是不喜欢云思语那个假千金,自是不希望东宫的第一个孩子是云思语生的。
太子不愿纳妾,云暮璟是东宫除云思语以外,唯一的女子,也是她全部的希望。
云暮璟要是身体受损,那可不得了。
一时间,墨寒诏和太后的视线全部都齐齐落在张太医身上。
张太医立刻抱拳答道,“从侧妃娘娘的脉象来看,尚能够挽回,微臣调配几服药,侧妃娘娘喝一段时日便好。”
对张太医的回答,云暮璟倒是在意料之中。
这脉象既然是因孙大夫的药造成的,她自也会把控好剂量。
要是所有人觉得她被麝香伤到身子无法生育,那岂非她们都对她失去希望低看她?
更何况,云暮璟现在服用避子丹,只是因为要勾引太子,现在还不能有孕。
这东宫长子,也得是她的孩子才行。
云暮璟既还是有怀孕的打算,自是不能把路给堵死。
如果无法生育的人突然有孕,反而容易惹人怀疑。
此言一出,墨寒诏跟太后才终于齐齐松口气。
尤其是墨寒诏,紧蹙的眉目这才缓缓松下。
他最怕的,就是云暮璟因为戴麝香镯已经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。
他本就有愧于云暮璟,要真的再发生这样的事情,这份债,就愈发理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