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云思语神情顿时一沉,上前两步,抬手揪住银锁的耳朵,恶狠狠地道,“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死丫头!”
“君泽哥哥这会儿肯定还在朝阳殿批折子,夜里宿在哪里可说不准。”云思语冷冷地道。
“云暮璟又不能伺候君泽哥哥,他若是想找女人,那自然是来本宫这里!”
“啊!”
银锁吃痛间,心里浮现出恨意,眸底也有不屑一闪而逝。
侧妃娘娘怀孕也有一段时间了,但自从太子殿下发现太子妃的真面目以后,何曾来过幽月殿?
太子妃这么想,难道不会觉得有点自欺欺人吗?
银锁虽然这么想着,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半分,只是委屈巴巴地道,“太子妃,奴婢不是故意的,您先听奴婢解释。”
“奴婢心系于您,所以方才出去那一会儿,帮您打探了一些殿下的消息。”
“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,您还不了解奴婢吗?”银锁苦口婆心地道。
“奴婢又不是那些光靠嘴皮子的宫女,奴婢啊,是真心向着你的。”
那倒也是。云思语瞧着银锁,脸上的暴怒之色倒是微微退散了些,缓缓松开拽她耳朵的手。
“你说君泽哥哥会宿在暮月殿,是打探到的消息?”云思语皱眉地道,“君泽哥哥已经有主意,想找云暮璟?”
若真是这样,那她可得尽快有点动作,想办法截云暮璟的胡。
按照东梁的规矩,新人最多两三日就会入东宫。
这是她最后的机会。
“云暮璟,真是本宫的绊脚石!”云思语微微咬牙,眸底不由得掠过一丝寒意,“本宫绝不会如她的愿的!”
说完,她在殿内急匆匆地来回踱步,最后一挥袖口,凑到银锁跟前,眯眼地道,“你这会儿赶紧到王太医那里走一趟,让王太医今儿就去找殿下,按计划进行。”
“今晚上,本宫势必拿下君泽哥哥。”
银锁嘴角忍不住轻轻一抽搐,略显无语。
等王太医完成计划,暮月殿那边黄花菜都凉了,太子妃真是有点疯了。
“咳!”银锁轻轻咳嗽两声,低低地道,“太子妃,侧妃娘娘先您一步从御花园回来,是被太子殿下亲自抱回暮月殿的。”
“这满宫的宫人们都瞧见了,现下殿下跟侧妃都一起在房间里许久了。”
“王太医就是想给殿下搭脉,估计也见不着殿下。”
此言一出,云思语瞳孔顿时笃然收缩了下,瞪眼地道,“怎么可能?!”
“云暮璟不是怀孕了吗?如何伺候殿下?”
她好歹是跟墨寒诏一同青梅竹马长大的,清楚墨寒诏其实是喜欢孩子的,而且绝非冲动之人。
根本不会因为一时的欲念,去冒着可能伤害到云暮璟腹中孩子的危险,让云暮璟侍寝。
这也是云思语为何心存希望,觉得云暮璟一怀孕,自己就有更大的可能能够勾引墨寒诏来幽月殿。
“太子妃。”银锁闻言,也是面露窘迫,嗓音弱的只有云思语能听见。
“您也不是闺中那未出阁的少女,应当是能够明白,若是女子伺候男子,其实不一定要侍寝的。”
“如果侧妃娘娘只是想伺候殿下,那有的是办法能让殿下尽兴。”
“这”
云思语满是不可置信,连带脚步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,踉跄之下险些栽倒。
君泽哥哥想要女人,却宁愿让云暮璟也不愿意来幽月殿吗?
“不可能!本宫不相信!”云思语愤恨至极地低吼地道,“一定是你骗本宫!”
说罢,她直接跟疯了一样,抬步就跑出幽月殿。
甚至连伞都没拿,就冲入雨帘中。
银锁不屑地撇撇嘴,慢悠悠地抄起旁边的一把油纸伞打开,然后象征意义地跑两步。
然后她一边大喊地道,“太子妃,您等等奴婢,奴婢追不上您。”
外头的雨还下的激烈,云思语很快就被淋的极其狼狈,原本华丽的宫装,裙摆处沾染泥泞。
她额间的碎发贴的脸侧,连价值不菲的头面都是七歪八扭,踉跄着朝暮月殿而去。
刚到暮月殿跟前,云思语就清晰地听见里头传来的暧昧声响,男女交织的粗重呼吸。
还有墨寒诏低沉的轻哄,带着蛊惑,仿佛是在引导云暮璟。
“璟儿乖。”
那一刹那,云思语整个人几乎是从头冷到尾,她笃然一颤,有种被雷硬生生劈在身上的感觉。
云思语心仿佛沉到谷底,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那里,甚至是忘记自己还在大雨里头。
银锁慢悠悠拿着伞过来的时候,云思语已经受不了打击,‘噗通’一声,无力地跌落在地上。
“本宫到底哪里比不上云暮璟,本宫曾经可是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