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真是假,但是段津延给我的那一份机密肯定是假的,所以我没拿来给你。”
“段津延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应小辉一把,我没敢信。”
“勤深,比起段津延,我还是更想相信你一点。”
陈景说道。
“好,陈景,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们不要再聊了,免得时间太久,让段津延怀疑。”
“我们先散了吧。”
陈景点点头,他最后再扯住了勤深的袖子,恳求着:“勤深,拜托了。”
勤深深深地叹了口气,但他话到嘴边,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“有些话,还是留着下次说吧。”
“陈景,下次再见。”
勤深吃了上次的教训,这次行事也变得更加谨慎了起来。
他从后门走了。
陈景推开了天台的门。
一双带有松木香味的手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巴,将他往后扯去,拉回了天台内。
陈景试图肘击身后的人,但对方灵活地躲开了,并以更大的力量将他拽入怀中,紧紧扣住。
一个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在他耳边缓缓响起,如同地狱中恶魔的低咒。
男人喊了他的名字:“陈景。”
仅仅是这两个简短的字眼,却如同弦上的弓弩,精准而有力地击中了他的心。
陈景瞬间感到窒息。
他全身肌肉紧绷,而季成终于松了手。
季成看着陈景愣神的模样,边啧啧喟叹边掐住了他的手腕,用一种带着病态的欣赏目光打量着他。
“陈景,你这手长得越来越漂亮了,指甲比之前还要晶莹剔透。”
“我就说新长出来的肯定会比老的要好看。”
陈景猛地收回手,但季成不肯放。
“看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,我没认错它的主人。”
季成说着,将藏匿于西装下的那串项链亮了出来。
陈景在看到那串项链后,眼眶一点一点地红了,直到变得彻底猩红。
那是一条用黑绳串起来的挂坠,挂坠很是精致,白金镶边镀起,设计独特,独一无二。
而这独一无二的设计中,也包含了陈景的一个部件——
那是他大拇指的指甲。
是季成在监狱时,用钳子一点点撬下来的。
陈景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他也没想到,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季成。
“你抖什么,陈景?我现在又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出那样变态的事情。”
季成凑近他的左耳,轻轻呼了口气,问道,“陈景,你现在不戴助听器的话,还能听得见别人讲话吗?”
陈景被这一口气吹得全身颤抖,他一把推开了季成,吼道:“滚开,季成!”
季成噗嗤一声笑了,伸手一把掐住了陈景的脖颈,将他往墙壁处摁去,声音从牙缝中磨了出来:“陈景,你以为出了监狱,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了吗?”
“只要我想,哪怕我在这里办、了你,有人路过了,也不敢吭一声。”
陈景被掐得喘不上气来。
但季成手上的力道其实并没多大。
陈景两眼一黑,眼中满是窒息的泪水,声音从喉腔中艰难挤出:“季成,你倒是试试看?我现在可不是那个在监狱里可以任你欺负的陈景了。”
“你别忘了,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这个酒会的。”
“如果让人知道了我们的事情,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我是段津延的人,你敢惹上他的麻烦?”
陈景字字逼仄。
季成瞳孔渐渐黑沉,带了几分玩味。
他将脸更加凑近陈景,直到两人的嘴唇快要碰到一起。
“陈景,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对你的。”
“但你这么一说,我真的有点想这么做了……”
季成说着,亲了上去。
就在这时,“啪”的一声,天台的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