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景,应小辉欠了顾成琛八百万,你有能耐,你有本事替他还的话,我也没有意见。”
段津延特地将应小辉欠了八百万这件事说了出来,好让陈景打退堂鼓,彻底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。
八百万是什么概念?
普通人上一辈子的班,都可能赚不到这个钱。
更别说他一个要学历没学历,要能力没能力的劳改犯了。
陈景这些年,遭遇了监狱里的摧残后,早已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废人。
可他还是想争取一把,替应小辉还了这些钱。
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都行。
不都说这种吃人不见骨头的声色场所最赚钱吗?
他也可以试试的。
陈景说,“段津延,我要在这里上班,应小辉那些钱,我迟早会帮他还了的。”
段津延听了陈景的话,一下冷笑出声,“陈景,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“贱骨头一个。”
他骂道。
段津延不知道应小辉这个要长相没长相,要地位没地位的窝囊废,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吸引了陈景这个傻、逼,竟然能让陈景对他死心塌地到这个份上。
越想越气,段津延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怒火,给了陈景一巴掌。
陈景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,嘴角都被抽裂了,流了些血出来。
他用手指揩去了唇边的血丝,眼中一片灰沉,如覆上了一层雾霾,“段津延,你这个人根本没有心,你也不懂爱,所以你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去践踏别人的尊严,还以伤害别人为乐。”
“从小到大,你扪心自问,你身边的人,究竟有多少是真正对你付出真心的呢?”
“我想,你应该不知道那种被人真心以对的感觉吧。”
很久之前,陈景也曾对段津延有过真心。
只不过后来,陈景想明白了。
段津延根本不值得他这样付出真心。
他交出了真心给段津延,段津延不仅不珍惜,还将他的一片真心,放在手心狠狠地蹂躏捏碎,最后当成垃圾一样的扔了。
想到这,陈景低头一阵苦笑。
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段津延对他的话却不屑一顾,
“真心,要真心有什么用?那是傻子才要的东西,一点都不切实际。”
他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
除了父母从小双亡,他没得到过多少父爱母爱之外,人生的其他道路都被铺得一路风顺。
哪怕这路不平,也会有人替他提前填平这路上的坑坑洼洼,以及扫除上面的任何一切障碍。
从出生开始,他就站在了金字塔顶尖的位置。
他所达到的高度,是绝大多数人穷其一生也难以企及的,令人望尘莫及。
他有什么不知足的。
明明陈景说的那些话,对他而言只是无稽之谈罢了。
可段津延听了,还是不舒服,不爽快。
他竟然被陈景这样的人给训了。
真是可笑。
他一定要给陈景一些教训。
让他到时候跪着回来求自己。
“陈景,你自生自灭去吧。”
“你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,你就会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。”
段津延说的话,让陈景一阵作呕。
他都能忍受段津延这么久,为什么别人自己就忍受不了。
起码那些人还能给他钱。
陈景入职后,好几天都没接到生意。
所以到现在,他一毛钱都还没挣到。
赚钱从不是件容易的事,在这里工作也是一样的,必须得能豁得出去。
陪酒陪笑,一样不能少,还得哄得那些富商、富二代开心,他们才会大方地给出高额的小费。
当然,这其中也夹杂着运气的成分。
就在前几天,与他同一天入职的一个男孩,似乎才刚成年不久,一晚上就赚了几十万。
那个给他小费的富商,还送了他辆法拉利。
男孩从家里开到会所的时候,可嘚瑟了,说自己炸了一路的街,一路上的人都在盯着他看。
陈景看着男孩年轻稚嫩的面容,精致又漂亮。
而他不仅年纪大了,还毁容了,谁会看的上他。
挣不上钱了。
他就没法帮应小辉还债。
还债的可能性变得遥遥无期了起来。
直到这天,带他的主管找了他。
“陈景,你不是想赚钱吗,现在有机会了,你要不要?”
陈景不管三七二十一,点了头。
“你别答应的这么快,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