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晨打电话的间隙,一个约三十多岁、身材微胖、身着白大褂的男子,提着药箱急匆匆地朝秦耀辉走去。
此人名为陈子健,是秦家的家庭医生。
陈子健看到秦耀辉身上,有大大小小几十道伤口,还在汩汩流血,吓得惊慌失措。
但他没敢多问,大概刘妈请他时,已将秦家发生的事告知了他。
陈子健万万没想到,一向温文尔雅的秦风,竟会对秦耀辉下此狠手。
他猜测应该是,秦耀辉先对秦风下了毒手,秦风才反击的。
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何况是人?
这么多年在秦家,他早已看惯秦耀辉毒打秦风的场景。
不知为何,见秦耀辉被打得这般严重,陈子健没有半点同情,心里反倒有一丝幸灾乐祸。
不过,陈子健可不敢表露出来,万一让秦耀辉知晓他的心思,定会立马将他开除。
陈子健打开药箱,为秦耀辉止血、消毒、包扎伤口,动作一气呵成,十分娴熟。
几十道伤口,他很快就包扎完毕。
别看陈子健只是个家庭医生,但其包扎伤口的本事,丝毫不比大医院的专业医生逊色。
这完全是因为,他有丰富的临床经验,而这经验竟都来自秦风。
他清楚地记得,自从来到秦家,秦风大伤小伤不断。
而这些伤口的源头,皆来自其父母的毒打。
秦家上上下下宠溺养子、虐待亲子的行为,令他极为愤慨。
只有当秦风被打得伤口严重,几乎危及生命时,秦家人才会让陈子健为其包扎。
只要秦风的伤口看着不致命,他们通常不会让陈子健处理。
而陈子健很心疼秦风,总担心他的伤口感染会影响上学。
所以他经常趁趁秦家人不注意,就会偷偷溜进秦风的房间,帮他处理伤口。
处理伤口的次数多了,陈子健的手法也就愈发熟练。
但他没想到,有一天会为秦耀辉处理这么多伤口,还是秦风动手打得。
张子健为秦耀辉处理好伤口,又给他开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。
“老爷,伤口已处理妥当。半个月内,您需卧床静养,切不可下床。活动量若太大,伤口裂开就会感染,感染了这可就严重了。还有,药要按时吃,一日三次,不能遗漏。”陈子健说道。
秦耀辉艰难地点了点头,经过张子健的这番处理。他感觉身上的伤口更痛了,仿佛有万只蚂蚁在啃噬。
“快,你们几个快拿担架来,把老爷抬到2楼卧房内。千万要小心,别挣开了他的伤口。”张喜兰对着站在一旁的几个保镖吩咐道。
“慢着!2楼秦耀辉不能住。”秦风走过来,对秦家众人说道。
“秦风,你胡说什么?我和你爸的卧房在2楼,你有何权利不让我们住?如今你把你爸打成这样,我们还没追究你,你反倒得寸进尺。你当我们秦家的保镖是吃素的?”
张喜兰看着秦风,见其手中未拿棍子,便不再惧怕。
她不信这么多保镖,还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。
“凭什么?就凭我是这座房子的主人。张喜兰,你别忘了,这房子是外公送给我的,我让你们住你们才能住,不让住,你们立刻滚蛋!”
听闻秦风自称是房子的主人,还不许秦耀辉住2楼。
秦家众人微微一愣,难道秦风想将他们赶出秦家豪宅?
“秦风,你别以为房产证上写着你的名字,你就能为所欲为。你别忘了,我爹之所以把这套房子给你,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。没有我,你以为他会把房子给你?”
“你们几个别听他的,赶紧把老爷抬到2楼去。秦风胆敢阻拦,不必留情。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已不再是秦家的大少爷。”张喜兰恶狠狠地说道。
“看在你的面子上?张喜兰,你还有脸说。当年你和秦耀辉未婚先孕,外公早就与你断绝关系。若不是有我,外公怎会与你往来?”
“张喜兰,你白住这么多年的秦家豪宅,没向你收一分房租,也该知足了。”
“我说秦耀辉不能上2楼,就不能上2楼。谁敢抬他上2楼,我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。”秦风愤怒地说道。
那几个拿来担架的保镖,听秦风这么说。又想到刚刚秦风拿棍子,打秦耀辉的场景,顿时呆愣在原地。
一时不敢轻举妄动。
见秦风当着众人的面,揭露自己和秦耀辉当年的丑事,张喜兰气得浑身颤抖,差点昏厥。
“大哥,你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这般说妈?你今日实在太过分了。你不仅动手打爸,还不让爸去2楼休息。我们都是一家人,你有必要把事做得这么绝吗?”秦泽宇走过来,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“一家人?谁跟你们是一家人。张喜兰和秦耀辉,还有秦家的每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