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叔脸上写满了担心:“你知不知道以你这种情况,在晚上睡觉会发生什么?”
“我没有睡,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……”
我张嘴想解释,但我发现不管我怎么解释,这都说不过去。
唯一能帮我解释的是我现在是躺在路上,而不是躺在家里。
季叔皱着眉头:“也许是我考虑的少了,你毕竟是两天两夜没有睡觉,这种事情……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。”
我无话可说,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。
不过我睡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似乎也不是梦,为防止这有什么不对,我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。
一开始季叔脸色没什么,可是听说有老爹时,季叔表情一下子就变了:
“不可能,你爹活得好好的,怎么可能会出现?那些家伙顶多欺负欺负你,绝对没那个本事把你爹也拽进去。”
我爹活的好好地不会出现。
那我爹出现了,岂不是意味着……
“季叔,我爹……不会出事吧?”
季叔也拿不准,拿起旱烟锅在我头上敲了敲:“走,去你家看看。”
在和季叔一起去我家的路上时,季叔问了我后面的事,最在意的是我怎么回来的。
我没搞清楚什么是“回来”,只好把后面的事都讲一遍,包括警长扑到我的脸上。
“黑猫?”季叔想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,“黑猫是有辟邪的作用,也不至于……难道……”
难道是因为我的“警长”和普通的黑猫不一样?
记得第一次见到警长的时候,它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黑猫,那个时候的我还小,已经记不得发生什么事。
只记得自己似乎出了什么意外,血流了很多,而警长踩着我的血过来,舔舐着我的伤口,让我感受到少有的温暖。
从那之后,我就收养了警长,也是从那之后,警长的爪子就多了血色,像是那天踩过我血泊的样子。
至于警长额头上的白点…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,似乎是某天突然出现的。
回到现在——村子并不是很大,聊上几句天就能从村头走到我家,自然也路过了我家的那个胡同口。
只见一个纸人躺在地上,四肢已经被撕开,就像是几个有力气的调皮小孩,在争抢之中不小心将其撕烂。
而在这个纸人的脑袋上,警长正坐在那里伸着舌头舔着纸人的额头,原本的血迹已经被舔的干干净净。
季叔驻足多看了警长两眼:“黑猫、白额、血爪……不一般啊,怪不得能把你喊回来。”
我看着警长——虽然长得奇特,但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,怎么就不一般了?
不过我没继续问,提醒了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老爹。
季叔点头,不管警长和被撕开的之人,和我一起去了我家门口。
喊门喊了很久都没人开门,打电话也没人接,只能听见手机在院里面响。
最后实在没办法,我把门栓给卸下来了——我家的门我最了解,只要是有窍门,在外面就能把里面的门栓给卸下来。
一进门,我就看见我爸我妈在院子里面跪着,像是拜堂的夫妻对拜。
“老爹,老妈,你们这是弄啥……”这怪异的场景让我一时间没缓过神来。
“坏规矩了……”季叔在我后面小声嘟囔。
“咋了?”我心里面咯噔一下。
“没什么,你去把床铺收拾一下,把你爹你妈背到床上去。”季叔眼中似乎闪着火光,我能看出来他非常生气。
我乖乖的照季叔说的做了,可奇怪的是,我背爸妈的时候,不管有多晃荡,爸妈都没有半点醒来的样子。
而且爸妈脸上还都带着淡淡的微笑,似乎沉浸在美丽的梦里,呼吸也放得很缓,身体也冰凉。
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若不是他们还有呼吸,我甚至都以为他们出了事。
“季叔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就算我脑子再笨再迟钝,我也能察觉到,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还记得我让你赔礼道歉吗?”
就只是这一会儿,季叔就已经抽了三锅子旱烟,估计是想让心安静下来。
看样子只是徒劳。
我点头说记得。
“因为你不懂规矩,拿了买路钱,得罪了那些家伙,所以我才带你赔礼道歉,并用纸人做你的假身做替死,以求他们平息。”
这些我都知道,点头等着季叔继续说。
“但是没想到,有东西坏了规矩。”
季叔回头看了一眼里屋:“那东西不仅要对你出手,还对你爹妈出手了。”
“你爹妈现在的情况,在我们这行叫失魂,也叫丢魂。你昨天见到的那个不熟悉的亲戚,根本就不是亲戚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