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寿?
这个我不懂,不过我心中早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出:
“季叔,刚才赵广进掐我的时候,他的声音和我爹一模一样,而且还说……”
我想把刚才的事情全都说出来,却见季叔摆摆手,便闭上了嘴。
“你不用说了,刚才我听见了,那的确是你父亲的声音。”
季叔皱着眉头抽烟,连着抽了好几口,情绪也越发烦躁:“这些卖死活的,就是讨人嫌,撺掇着别人做坏事,自己得利却又不沾一点因果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我看季叔抽烟不说话时就急的想抓耳挠腮,现在季叔又不直接说,我连忙搭话,恨不得让季叔把所有的事都吐出来。
“我的意思是,这件事不仅是牵扯了赵家以及卖死活的,还有第三方因为卖死活的牵线搭桥,也参与进来了。”
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赵广进,季叔“啧”了一声:“先把这家伙拖进来吧,门口不是说话的地,我进去给你说。”
也是,谁家大半夜的站在门口说话。
我把赵广进拖进门,大晚上的放院子里不好。
屋子又不多,我只好把他放在堆放纸人纸马的房间。
有这么多“人”陪他睡觉,也算是对得起他了。
等回堂屋,季叔已经重新换了一锅子烟丝,屋里飘得全是烟气。
“季叔,抽烟对身体不好。”
我被呛的咳嗽了两声。
季叔白我一眼:“你要管我?还听不听我说了?”
“听!听!”
既然被人拿捏,就要懂得服软。
我用暖壶里的水给季叔泡了杯茶端过去,又搬个凳子乖巧坐着:
“季叔,那个赵广进为啥会发出我爹的声音啊。”
“不是他发出你爹的声音,是那个时候你爹就在他身上。”
季叔咂了一口茶,水不烫,没把茶叶泡开,又把茶杯放了回去。
“我爹……”我心头一紧,“我爹……在他身上?”
“刚才在,现在不在了。”季叔看我一眼,“这就是我为什么说,现在还有第三方被牵扯进来了,因为只要让你爹杀了你,你就会成煞。”
这句话吓得我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:
“让我爹……杀了我?”
怎么可以?
“没错,父子相残,乃是违逆人伦之大罪。”
季叔从刚开始说就一直皱着眉头:“第三方的家伙想这么做,是因为只要这样把你杀了,你就会有怨气,而你父亲失去的那部分灵魂也会成煞。”
“我……”我很想说什么,但感觉那个第三方既然如此恶毒,我说还不如不说,“那我母亲……”
“理论上来说,用你娘的灵魂来杀你更好。”
季叔接着往下说:“不过操控一个母亲杀掉儿子,就算是以那第三方人的能力也做不到。”
“不过就算是操控你父亲的残魂做这种事,他也一定会遭遇反噬,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。”
我双手抱着脑袋,死死的揪住自己的头发,怎么都没有想到我只是捡了纸钱,后续事情竟然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:
“为什么?为什么啊?”
“我分明……分明就只是捡了纸钱而已。”
“哎——”季叔站起来走到我身旁,“为什么?当然是因为有人心术不正?想要通过操控凶煞来为自己谋利,凶煞越多,煞气越重,他们自然越喜欢,也越喜欢制作这样的凶煞。”
“捡了纸钱的确是小事,我也没少遇见过,很多是白活都有不懂事的小孩,因为好奇捡了撒在路上的纸钱。”
“不过只要赔礼道歉,把纸钱补上这事就能过去。可你这一次却是与那第三方操控的凶煞扯上了因果,偏偏你命格又轻,这也是……”
“季叔!”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季叔的胳膊,“季叔,你这么有本事,你可不可以帮我报仇?”
我本来以为这是我欠下来的债,结果这里面竟然还牵扯到了其他人,
而且这个其他人是因为贪念,才把我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
“我是可以帮你报仇的,只是……”季叔欲言又止。
“只是什么?”季叔说可以帮我报仇,让我心中充满了希望。
“只是我不能离开村子,不能离开这一片。”季叔很是惭愧的摇头。
我很不解:“为什么?现在这个社会这么发达,别说是离开村子了,只要是想,出国都可以。”
“这……”季叔似乎是有难言之隐。
我还想继续问,却听到堂屋外传来刺耳的惊恐声:
“啊——这是什么?”
赵广进醒了。
季叔突然松一口气,拍拍我的背:“这件事等下我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