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黑了?”
我重复了一遍,这三个字没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“啧!”
病房里的罗老板非常不满的发出一道声音,同时皱着眉头看向对我说话的那个人。
而那人则是慌张的看了罗老板一眼,连忙转头灰溜溜的走了。
“罗老板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我记得刚才向我搭话的这个人,正是罗老板带来的陪护。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罗老板呵呵的笑道,“他的意思可能是天黑了,想回家休息。”
“是吗?”
我好奇的看向罗老板。
看他的样子,说的可不是真话。
“这是当然,那个人是我的员工,又不是我的亲戚,更不是我请的护工。到点了自然要回去休息怎么可能会在这伺候我一晚上?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……”我恍然大悟的说,“那其他几位是……”
我又看向其他的几个人。
罗老板的陪护离开是因为那人是员工,可其余的三个人,他们的陪护都是各自的亲人。
怎么他们也这么着急忙慌的离开?
“当然也是因为天黑了。”
其余的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。
最后还是他们三个人彼此间交换了一下眼神,最后由马大伯对我说:
“我们都是患了绝症的人,在这里不是等治愈就是等死,当然不舍得让家人们在我们身上耗费太多精力。”
“虽然我们是亲戚、是家人,但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,让他们来照顾已经是很麻烦他们了,又怎么能让他们一直留在这里?”
说的很有道理,除了听起来不像真话。
不过我并没有直说,而是把这个话题跳过,转而开始聊天肯定的说一些其他的事情。
说的最多的都是绝症治愈之后该做什么。
渐渐的,太阳下山,病房内和病房外都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。
“奇怪,为什么病房不开灯?”
上官有为在病床上待不住,坐起来用手机光芒照着,想找到电灯开关。
“别找了,病房里面没有电灯开关。”
秦老头躺在床上说:“一到晚上,别说是病房,就连医院走廊里都不开灯。”
是吗?
我凑到病房门口,透过门口的玻璃,发现外面的走廊果然是黑的。
只有应急灯昏暗的照着。
除此之外,就只有指示安全出口的灯散发着惨绿色的光芒。
“一到晚上就不开灯?医院里不是最怕停电的吗?”
我问着,就准备回到自己的病床上。
可就在此时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咚咚咚……
“是我的夜宵到了!”
秦老头忽然大声的说:“小娃子,老头子我的陪护走了,我腿脚又不方便,你帮我开门把饭取过来吧。”
“可不一定是你的!”严老头也道,“我也叫了晚上的夜宵,说不定来的是我的呢?”
“你们不是下午吃饭了吗?”罗老板也非常不客气的说,“我也点了夜宵,这个说不定是我的。”
他们三个人在挣抢,最后一位马大伯也没有例外,也说那个夜宵可能是他的。
“行了行了。”眼看着他们四个人有愈吵愈烈的趋势,我对他们摆摆手,“不用吵了,拿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说完,我转身就推开门,探出头去,想要看清楚是何人送来的夜宵。
可出乎我意料的,门外根本就没有一个人。
纵然走廊是黑的,可是在紧急照明灯以及安全出口绿色指示灯的光芒下,仍然能看清楚外面东西的轮廓。
可此时门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。
我又低头往下看,想着是不是在他们几人争执的时候,来送夜宵的那个人等不及,把夜宵放在地上就走了。
但地上也空空如也,就像是门外根本就没有东西来过。
可我刚才分明听到了极为明显的敲门声。
莫非……
我心中一紧,想到了之前经历的一些事,下意识就想缩回屋内。
才刚有这个想法,我就忽然感觉头顶传来一股吸力,像是有超大号吸尘器对着我的头顶猛吸,想要把我从屋内吸出去。
我正欲挣扎,但那股吸力忽然消失。
让已经使出力气的我突然向后仰倒,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来不及顾及身上的疼痛,我朝房门看去,发现在房门自动回关的过程中,有一道影子忽然一闪而过。
那影子很小,看起来像是一个……头?
“咦?”
在病房里面,忽然响起一阵疑惑声。
正是原本病房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