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?
谁来了?
还是“他们”?
我立刻紧张起来,将嫁衣女子护在身后,紧盯着她刚才看去的地方。
那个地方,也正是我左手铜手镯异动的方向,是这个房间的房门。
到底会是什么东西会进来,难道是巨煞?
又或者是那个长了四个脑袋的……
“奇怪,这个医院到了晚上,怎么会变得这么诡异?”
“不只是医院变得诡异,医院里的病人更诡异,我们敲门,他们都不带开门的。”
“不就是在走廊里走了走,那些病人看我们就像看怪物。”
“太怪了,本来以为是要对付一只妖蟒,没想到最后却……”
我目光紧张的盯着这个房间的房门,却没想到从房门后边传来了谈话的声音。
看情况,倒像是一波来探险却没有遇见事情的人。
最后那句话没有说完。
房门就被打开,两个年轻人站在门口,和站在房门内的我与嫁衣女眼瞪着眼……
“我靠!”手抓门把手的那个年轻人立刻把门拉回。
嘭!
门板发出一声巨响。
把我和嫁衣女都吓了一跳。
什么情况?
我低头看看左手上的手镯,还有躲在我身后嫁衣女——
手镯仍然在颤抖,颤抖的频率仅次于我身后的嫁衣女。
这意味着外面的人有问题。
可是外面也传来声音——
“刚才咱们是不是看见了两个人?”
“是,一个男的浑身湿透,穿的好像是白衣服,另外一个女的身上穿着嫁衣……”
白衣服?
我身上穿的是偏淡的衣服,刚才泡了福尔马林,身上的确湿漉漉。
“男鬼溺毙于水中,女鬼惨死于婚礼,这不就是师父说的红白双煞?”
“完了,红白双煞对人不对事,一旦遇上,无法可解,无处可避。”
“咱们两个该不会是栽在这里了吧?”
“我还不想死。”
什么男鬼女鬼……
不过不得不说,我和嫁衣女两个人站在一起,从形象上来看,的确有几分红白双煞的样子。
“要不咱们把师父喊过来吧,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。”
“对,咱们叫师父。”
师父?
面前这两个人,是我除了嫁衣女子之外见的唯二的活人。
嫁衣女子我已经确认过了,是活人,但这两个人我不知道是活人还是什么东西。
如今听到他们要叫师父,我第一时间怀疑那两个人是不是被飞头蛮替换了脑袋,叫师父会不会是要把长着四个脑袋的家伙叫过来。
“咱们走。”
我握住嫁衣女的胳膊,回头去往她挖出来的那个洞。
嫁衣女脸色惨白的点头,跟着我从洞口就回到了密室。
可回来才发现,密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。
整个密室被关的严严实实,那股陈旧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空间。
“这……”
我试图去推,发现密室门纹丝不动。
“这个地方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吧?”嫁衣女子蹲下仔细看,“当初开门的时候,我就是在这边胡乱碰,然后门就开了。”
开门分明是因为我在外面磕头……
不过那都无所谓了,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出去,更没办在那边磕头。
只能想办法试试,看这个密室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机关了。
在我们找机关的时候,洞那边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,房间里的声音穿来——
“不……不见了!”
“刚才还在这里的!就站在那个地方!”
“师父你看,地上还有湿漉漉痕迹!”
“这个味道还是福尔马林的味道!肯定是红白双煞!”
是刚才那两个人的声音。
而且湿漉漉的痕迹……我低头看向自己脚下,发现自己身上还在不断滴水,在地上形成了一串痕迹。
顺着这个痕迹,很轻松就能找到我。
我蹲下顺着痕迹往外看,正好对上一双顺着痕迹往里看的的眼睛:
“在……在这!”
“师父,红白双煞在这!”
很快,在那个年轻人呼唤下,一个灰白胡须的半百老者出现在我面前。
“师父,你看,我真的没骗你,这绝对是红白双煞!”
刚才和我看对眼的年轻人非常肯定地说。
啪!
半百老者在那个年轻人头山敲了个爆栗:
“你什么时候见过红白双煞躲起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