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向嫁衣女?
我疑惑地看着嫁衣女,不知道金针玉罗盘为什么会指向她。
嫁衣女被我的目光吓了一跳,往后退了一步:
“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?”
“我用这东西,找的是有关于我父亲的线索。”我低声缓缓说,“但是现在它却指向了你。”
我不怀疑三爷爷留给我的这个金针玉罗盘的准确性。
如果怀疑的话,我就不会使用这个东西。
所以,这金针玉罗盘突然间指向嫁衣女,这其中必然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缘由。
而嫁衣女说不定会对我有所隐瞒——除了我之外,在场所有人都有肯能对我隐瞒。
就连我自己,也不一定不会“欺骗”自己。
“指向我又怎么了,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?我现在站的地方就是南边。”嫁衣女不理解,“罗盘说白了不就是指南针,指向南边不是很正常的吗?”
南边?
困在这个医院的时间有点长,而且中间逃命绕路的地方也不少。
我已经失去了方位。
“说的没错,那小姑娘站着的地方就是南边。”
庞师兄提醒道:“你想要用自己的血来搜寻血亲,为什么不直接将自己的鲜血滴在金针玉罗盘之中?”
“什么?这样也可以?”我反问。
拿到金针玉罗盘之后,我只知道这东西是三爷爷留给我的一个特殊罗盘,却不知道这罗盘除了材质与刻纹之外还有什么特殊。
看庞师兄的反应,他似乎比我还要了解这金针玉罗盘的功效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庞师兄回忆的说:“这东西以前在我们那里,可是相当于神器的存在,有不少有本事的人想要仿效陈三爷,自己做一个,结果都以失败告终。”
“你尽管将自己的血滴在玉罗盘中的小凹槽内,再把金针放在上面,这样一定可以测出你父亲的方位。”
我按照庞师兄的话做了——
反正手指尖早就已经破了,虽然已经结痂,但想要弄出点血,仍然很容易。
这一次果然没有出现意外,金针在我血液之中来回转动几下,最后指向了一个方向。
“果然是这样啊……”我吃惊的道,“这罗盘竟然如此神奇?”
“神奇的事情还多得很,这只是其中的部分皮毛。”
年过半百的庞师兄捋着胡子:“就连我知道的也是皮毛,若是你有时间,尽可去找陈三爷问问,这东西是他做的,他一定知道全部秘密。”
说到三爷爷,我忽然想起来,便问:“对了,我听说这个正规组织的组建,就有我三爷爷的参与,不知你们知不知道我三爷爷在何处?”
“什么?”庞师兄捋胡子的手猛然用力,竟拽掉自己几根胡子,“你不知道陈三爷在何处?”
我诚实的摇头。
“奇怪,我们组织内说的是,陈三爷是为了解决亲人的一件大事才失踪的,你就是陈三爷的亲人,你会不知道?”
庞师兄心疼的看着自己揪掉的几根胡子:“既然你不知道,那我们就更不知道了……不过在组织内有几人当初和陈三爷关系不错,或许他们会知道。”
“但这也是出去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,咱们现在的重点是如何从这个‘正光医院’逃出去。”
“看这婚房布置,就算不是红白双煞,那也是猛鬼娶亲,这所谓的‘正光医院’,真是一点也不正,一点也不光。”
这话说得倒是在理。
不管是飞头蛮,还是这个医院里的风水问题,又或者是已经被季叔解决的阵法。
哪一点都没有“正”,也没有“光”。
“可能这个医院起名字和寻常人家起名字一样,缺什么就在名字里补上什么。”
我开了个玩笑,然后手持着金针玉罗盘,向着它指引的方向前去。
可能是我没有什么幽默天赋,也可能是现在的气氛太过于压抑。
庞师兄和他还剩下的三个徒弟以及嫁衣女都只是尴尬的抽了抽嘴角,算是笑了。
见我往外走,庞师兄再看了几眼已经没有脑袋的小弟子的尸体,拿出一块黄中带红的布:
“用裹尸布把他裹上,等天亮之后,咱们再把他带走。”
剩下的三名弟子将这块布打开,竟是一个和单人床床单差不多大小的布。
上面有朱砂写成的大大“敕令”二字,正好将小弟子的无头尸体包裹在其中。
顺着金针玉罗盘的指引,我带领着他们一路走过去,期间还遇见一两个飘在走廊里的飞头蛮。
这飞头蛮一看见我们,就像是猫见了老鼠,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,似乎想直接夺取我们的脑袋。
可根本用不到我出手——我还没来得及将黄爷的尿拿出来,就看见庞师兄从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