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言瀮拿起杜家的族谱,再次仔细的确认,这一本书来来回回被慕言瀮翻了五六遍,直到慕言瀮十分确认,自己不可能找到那些自己想看的东西,这才慢慢的放下手中的书籍。
“不可能啊,杜家怎么可能没有百年前的族谱?”慕言瀮喃喃自语道。
就算普通百姓们,只要家中稍微富贵一些的,基本上都是有族谱的。而族谱是分祖籍、来历、祖训、还有自己祖先的坟墓地址……这些比较复杂的东西。
但是慕言瀮翻遍了正本书籍,上面只有杜家在朝为官后的祖先传至,并无之前的先人。这怎么可能?不管家族贫穷还是富足,祖先是不能遗忘的。
怎么可能有一个家族百年前突然出现,就偏偏成为朝上的官员了呢?
而慕言瀮也仔细的看了杜家第一个当官的先祖,上面的叙述很简洁,就说了当初那人在朝中的官职,还有一些为国出力的伟绩,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。
慕言瀮一字一字的细细看道,却也没找到杜家的祖籍,怎么会这样?杜家在百年前就隐瞒了什么?还是说,杜家的来历是一个不能说的事情?
百年前……
百年前发生过最大的事,就是慕言瀮的先祖与萨木一族开战的事情!难不成,杜家是边塞来的人?而殷楚怡这么忌讳杜家在朝中的势力日益渐大,是因为杜家至今还与萨木一族的人有联系?
慕言瀮想起了,在边塞时抓到的内奸,那人正是杜老将军的心腹。而五年前自从楚怡进宫之后,就和杜老将军莫名的疏远了起来,想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。
想到这里,慕言瀮的面色阴沉了下来,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殷楚怡,估计楚怡也是对这点起了疑心,所以才会叫杜彦贤把族谱偷偷的拿出来。
慕言瀮苦
笑一声:“歆诗!杜歆诗!五年前你究竟瞒着朕多少事,看着朕像一个傻子般信赖杜家,你是否也为朕担心过?”
杜家的牵扯实在是太大了,从杜彦贤可以毫无顾忌的把族谱给自己,就能看出来,可能杜彦贤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,也可能是杜彦贤已经隐约知道了些什么,但是为了对自己表忠心,所以才把这本书塞给了自己。
慕言瀮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间,苏家和许家的事情还未解决,现在杜家又出了这种纰漏,一时间慕言瀮感觉身心俱疲。
“歆诗,你可以告诉朕,朕要怎么做,才能护住你的周全,同时除掉杜老将军,而且还不能叫杜彦贤受到牵连吗?”慕言瀮不是没有看出来,他知道如今的杜歆诗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弟弟的。
不管是五年前,还是五年后,似乎杜彦贤都是活的最潇洒的一个人。那个人脑子很简单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,当年会为了自己与杜歆诗挺身而出,如今……也会站在自己的身边。
就在慕言瀮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,耳边传来一个十分沙哑的细声:“皇上可以不用顾忌我,叛国之事本就不该姑息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殷楚怡悠悠的张开了双眸,嘴角带着轻笑的看着慕言瀮。
殷楚怡一直自己私下调查这些事,不过是不想给慕言瀮徒增烦恼罢了,同时殷楚怡也打算慢慢架空杜老将军的势力,杜家由杜彦贤全手接盘。
之前杜老将军重视的所有将士们,一概不得重用,以防出现下一个陈副将。
只是这事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却太难了。苏家和许家一倒,朝中本就要更变一批官员,现在朝中的三大支柱都倒了,朝中必然会乱成一团。
而这就是殷楚怡一直迟迟未下手的原因之一。
慕
言瀮听到殷楚怡的回话,他只是愣了一下,随即就反应过来给殷楚怡端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。慕言瀮一脸笑意的帮殷楚怡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,轻声的问道:“怎么不多歇息一会儿,是朕吵到你了吗?”
“没,只是身子躺了许久,想要活动下而已。”殷楚怡喝完水,十分自然的把茶杯递到慕言瀮的手中,似乎不在乎此刻伺候她的人可是皇上!她竟然叫皇上做了宫人们才做的杂事。
殷楚怡接着问道:“皇后怎么处置了?”
“朕打断了那个女人的腿骨,丢进了冷宫,此生不得迈出冷宫一步。而她腿上的伤,也够她吃一辈子的苦了。”说着,慕言瀮还拿过一条干净的汗巾帮殷楚怡擦手,看似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对于慕言瀮的做法殷楚怡先是愣了一下,她以后慕言瀮会直接把皇后打入大牢,没想到,慕言瀮做的事比她心里想的要狠绝的多。
随即殷楚怡笑了出来,这样也好,也算叫那个女人受受自己五年前遭受到的那些折磨吧。
慕言瀮把汗巾丢进水盆内,之后又不痛不痒的说:“朕也在当天活生生的打死了滢贵人,也算是给你出了一口恶气吧。”
殷楚怡有些心虚的问道:“你都猜到了?”说着,殷楚怡还看着慕言瀮的表情,她知道慕言瀮最忌讳什么,可是她也没想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