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萧妤被说的一愣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可她不能否认陆振廷说的又很有道理。
可是，如果这女人是故意来找陆家人，应该早就让孩子指认爸爸了，何必要等到亲子鉴定之后？
叶萧妤拱了拱鼻子，哼了一声，“明天我也要去医院。”
“怎么？”陆振廷挑眉。
这么不放心他？
几年前，虽然他对叶萧妤不上心，但绝没碰过其他女人。
“啧，瞧你紧张的。”叶萧妤失笑，“我预约了医院负责人，去慰问精神病人。”
书中的白瓷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，而且长期在抑郁的双层压迫下，后期已经快难以自控，但白家人仍旧没发现。
所以，她这次要去精神方面的医院走一趟。
“我让秦昭送你。”陆振廷皱眉，黑眸中染上担忧。
精神病院这种地方比普通的医院危险太多，明天他要去做鉴定，没法抽身。
“不用，我让欣然陪我去了。”
叶萧妤不想麻烦秦昭。
“没事，那他就去当你们的司机。”陆振廷不容拒绝，直接便这么定下了。
翌日，叶萧妤和陆振廷兵分两路，分别去两所医院，但行程都格外保密。
叶萧妤在这家精神病医院以采访
形式，和一些十六七岁的病人沟通交流了一番。
她发现这群孩子在稳定时主观意识很强，而且很有逻辑性，并不像病人。
“叶姐，这些孩子都好可怜啊，明明都看起来很正常。”连王欣然都不忍开口道。
若是常人被关在这种地方已经难以想象了，而且他们还是十六七岁，时好时坏的孩子，有些已经在这家医院呆了七八年了，一定也很向往外面的世界。
“那是他们还没发病，待在医院对大家都好。”秦昭毫不留情泼了一盆冷水。
王欣然被堵，碍于秦昭身份特殊，没说什么。
心里则直嘀咕，真是没有人情味的男人！
“这些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，虽然他们病了，但是他们会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病了，这才是最痛苦的。”
叶萧妤拿着自己那份在采访时写了很多的笔记本，若有所思。
他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己的身体动作，可还要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错事，伤害别人伤害自己。
这才是最残忍痛苦的。
彼时，负责人给叶萧妤带来最后一个女孩。
“叶小姐，这位孩子情况有点特殊，刚转院不久，所以需要家长一起陪
护，您不介意吧？”
负责人向叶萧妤介绍着，并询问她的意见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不是……”秦昭待看清出现的母女二人后，想起之前在医院发生的一幕，有些惊恐地开了口。
叶萧妤闻声望去，负责人身后来的正是沈思怡和沈娟母女，笑了笑，“又见面了，思怡。”
友好和她挥了挥手，沈思怡有些迟疑，询问身旁的沈娟，“妈妈，她是谁啊？”
闻言，叶萧妤的笑意忽而淡下，神色凝重地看向身后的沈娟。
“思怡，这是一个你很喜欢的大姐姐呀，你忘了吗？”沈娟安抚着女儿，向叶萧妤投去抱歉的目光，“不好意思叶小姐，思怡最近越来越不记事了。上次你走的太急，我都没来得及感谢你。”
“没事，思怡妈妈，思怡她这是？”叶萧妤委婉询问。
上次在医院看到沈思怡的时候，虽然病情严重，但起码还能分辨人。
这次直接连她都忘了，看来病情更加恶化了……
“没错，叶小姐，就像你看到的这样，思怡病情加重了。我没有办法，只好带她转院到这。”沈娟一脸无奈。
身旁的沈思怡则是双眼空洞无神地坐在一旁，没一会儿便离开
去自己玩了。
多半对话，是叶萧妤和沈娟一起的。
“叶小姐，这次听说是你要过来和病人谈话，我本来找负责人想给你送个小礼物没想到直接占用了一个名额，真不好意思。”沈娟一脸愧疚。
眼下的沈思怡也对叶萧妤的访谈起不了什么帮助。
“没关系，思怡妈妈，不用给我什么礼物，照顾思怡你已经很辛苦了。”叶萧妤眼波微动，透过窗户看见窗外的沈思怡正在草地上玩水枪。
她似乎很想和别人玩，但每次有人靠近邀请她，她就会变得十分防备。
极度缺乏信任感。
“思怡妈妈，如果方便的话，你可以和我说说思怡的病情究竟怎么造成的吗？”
叶萧妤礼貌开口，并看了一眼身旁的王欣然和秦昭。
“啊，我们去找思怡玩了。”
二人都十分识趣地离开了。
这毕竟是人家的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