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那我还真是觉得有些度日如年。”
这话倒不是假的，而是来自一位打工人真诚的感叹。
毕竟顾宴清在的时候他的工作量简直被缩减了两倍还不止，如今她一不来上班，林森反倒有点不适应了。
他已经恨不得赶紧把所有公司内务转交给顾宴清了，这样一来他反倒能够轻松不少。
“林森你说这话可得注意点，小心让人误会。”
说到底林森此时正值二十五六，身材修长的同时人还有些小帅。
再加上平日里工作体面人也干净整洁，整个公司上下喜欢他的人可不在少数。
要不是他工作时比较威严恐怕都会有员工敢直接要他联系方式。
“噗，不至于。”
林森听闻浅笑一声，随即便拿着文件向总裁办公室走去。
而这一幕也正好被暗中观察的小衍尽收眼底。
她默默攥紧了手中的笔，一向上扬着的嘴角难得没有了弧度。
“怎么了小衍，你怎么突然不动了？”
一旁的秘书见状赶忙小声提醒，这要是待会被林秘书看到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他最讨厌秘书们在上班时开小差了。
“啊……没有，只是刚才在想点事情。”
“快写吧你，这个东西待会得交。”
小衍闻言低头苦笑一声，随即被迫专注投入工作中。
……
到了总结会当天，所有秘书都穿着公司正装出席。
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仪式感，就非得在这一天统一穿着。
顾宴清默默低头看了眼这身不太合身的衣服，心里纵使有千万句吐槽也说不出来。
“不好意思啊晏秘书，本来公司正装这事应该是让吴秘书给你准备的，但是她被临时开除的事你也知道，所以这衣服只能先将就穿了。”
裴姐看起来很为难，她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。
“没事，反正只是开会时穿一会罢了，一会我在换回去。”
顾宴清无所谓的摆摆手，过于宽大的衣领使得她纤细的脖颈露出好大一截。
好在整个会议室里也只有林森一个男的，所以顾宴清倒也不在意这么多。
走进会议室后，里面的秘书们几乎是下意识看向了她。
由于衣服的不合身导致她是全场内露肤程度最多的，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夹杂着疑惑和好奇。
甚至有些人看她的眼神都说不上友善。
小衍与其他秘书坐在末尾处，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心里不经淌过一丝鄙夷。
为什么要特意穿成这样？难道她还嫌自己不够显眼吗？
一旁的秘书显然也理解不了顾宴清身上的穿着，虽然衣服看起来都一样，但她穿出来的效果就是与旁人不同。
“我突然……不是很能理解……”
“+1，截止到刚才为止我还以为她真只是个很努力很厉害的人，没想到现在居然会这样。”
“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穿啊？大家都是女的，难不成是为了林秘书？”
此言一出小衍放在桌下的手猛地一紧，脑海中仿佛又浮现出昨晚她看到的场景。
林森脸上的浅笑与两人之间的温馨氛围……美好的简直像是一幅画。
这份景象如同根针般深深刺在自己心里，小衍强撑着脸上微笑，嘴里却是一口白牙咬的死死的。
“你们也别这么说，可能是没有合身的衣服呢？”
“毕竟晏秘书刚来，没定制好衣服也正常。”
“小衍你怎么到现在还在帮她说话啊？我记得你不是喜欢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林森的突然出现就立马让人闭了嘴。
只见他拿着文件的手一放，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。
林森照例抬起头环视一圈，可未曾想在看到顾宴清时目光惊讶的多停留了几秒。
也就是这几秒，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再一次看向顾宴清。
与旁人所想不同，此时的林森几乎没了生气般面如死灰，他低下头强压住自己内心的绝望，生怕旁人看穿他心中所想。
这姑奶奶怎么穿这样就过来了，待会要是被总裁看到可不得有他受的。
他最近应该也没招惹她啊，怎么就这么想把他往死里整呢？
如今的林森只能一心期望总裁不要在开会途中过来，可有顾宴清在的场合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还没等会议正式开始呢，傅延川就按捺不住的过来了。
当他走到门口看到顾宴清身上袒露着的大片肌肤时，林森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死亡凝视了。
他硬着头皮转过头望向来者，脸上浮现出的笑容简直比哭都难看。
“总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