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殿。
大门紧闭。
“史府君,不好了,我们的人有八成没出去,之前的裂缝,全被修补了,二殿那帮孙子简直就是牲口,修补的也太快了。”
小厮来报。
史府君坐在桌前,手敲击着桌面。
“盘涂鹰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盘涂鹰问世时,刘守财把附近的小鬼都遣散走了,盘涂鹰出来后一只小鬼也没吃上,现在处于饥饿暴怒的状态,估计用不了两个月就能打破鬼界堡的阵法。”
“两个月,没时间了,现在的鬼界的裂缝只剩下一处了,最多两日,两日后把盘涂鹰送走,上古凶兽不能砸在我们手里,它还有更大的作用。”
计划赶不上变化,原本计划中没有陈卓这个显眼包。
按照原定计划,盘涂鹰埋伏在鬼界堡下方,那时人界已然大乱,盘涂鹰问世,耗时半年之久,必能拿下鬼界堡,届时人鬼两界处于灾难中,三殿座下的天圣教趁此机会,劫持八位帝君,联合上古凶兽,利用人鬼两界的生灵做祭奠,正式开启妖界通道。
现在就因为一个陈卓,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,万全的准备已经变得勉强能开启妖界通道了。
酆都城墙上,刘守财坐在藤椅上,脚下一块地摊,旁边桌子还放着糕点茶饮,他附近的城墙干净的不像话,连同黑石砖风化的表面小洞都清晰可见。
城墙每隔一段距离都有阴兵把手,而刘守财附近
的阴兵,盔甲上虽有刮痕,但擦拭的锃亮,衣服虽然不新,但干净的发白,与其他位置的阴兵形成鲜明对比,可见这是五殿的阴兵。
刘守财手里拿着茶杯,眼睛微眯,似是打着盹。
五米开外的夜巡游使,瞧着刘守财那副享受的样,总是瞧不上眼。
“火烧屁股门子了,还讲究呢。”
夜巡游使嘀咕着,拉起自己的衣服闻一闻:“没酸呐,三天前刚换过的。”
盘涂鹰问世,鬼界堡已经没有多少鬼民认识。
鬼界堡的公告栏前。
“小哥,这上面写的啥,你给大伙讲讲呗,我死的早,没上过学。”一鬼身上裹着棉衣,佝偻着身子。
“这上面说鬼界堡飞出去的那只秃鹰,是一个很厉害的邪修的手笔,大致意思就是抓住了邪修,那只秃鹰就不攻自破了,提供线索者,可拿两万鬼币。”
“两万鬼币?这刘守财也太抠了。”
“不扣能叫刘守财吗?”
“邪修,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个人,往生巷子口,第三家,大半夜,我老是看见有鬼鬼祟祟的鬼影进进出出。”
“往生巷第三家,那不是个寡妇嘛。”
“五十年前,他看上人家小寡妇了,跟人家搭嘎没搭上。”
“我跟你说正经事,你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抖搂出来干啥。”
两日时间,盘涂鹰化了无数分身,击打着鬼界堡的阵法。
两日过后,盘旋在鬼界堡附近的
盘涂鹰似是收到了某种指令,掉头飞远。
悠闲死守在城墙上的刘守财见状,感知到了盘涂鹰的离去,他自城墙上飞身而起,冲向即将远行的盘涂鹰。
一面是召唤,一面是飞来的肉饼,现世以来还未食过鬼滋味的盘涂鹰,选择先吃上一口肉饼。
飞离的盘涂鹰突然掉头,朝刘守财冲去。
刘守财也不含糊,从他的袖口掏出锃光瓦亮的大炸弹,与之前炸罗刹天地狱的那枚一样,黑的发亮。
左手一个,右手一个。
两手轮番交替。
一枚枚闪亮的炮弹咋道盘涂鹰身上。
噼里啪啦。
鬼界堡远远观望,像是谁在放烟花。
炸的盘涂鹰晕头转向。
即便如此,盘涂鹰连根毛都没掉。
盘涂鹰被炸急了眼,直冲刘守财飞去,刘守财也是鬼精,见盘涂鹰要来攻击自己,他跟个泥鳅一样逃命,根本不顾及五殿帝君的颜面。
等盘涂鹰在刘守财身上吃了亏,不追了,开始跟着号召方向走了,刘守财又贱呼呼的追上盘涂鹰,又一轮炮弹轰炸。
盘涂鹰吃过三回你追我赶的亏,干脆就不再理会刘守财了。
它在前面飞,他在后面炸。
除了能炸盘涂鹰一身黑,貌似这些炸弹也没起到什么作用。
刘守财砸了有上千枚炮弹,一路驱赶盘涂鹰至澹台明月离开的裂缝前。
盘涂鹰被炸的裹着一层厚厚的污泥,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裂缝里。
进入裂缝前,盘涂鹰的脚踝上,挂着三枚锃亮的鬼币,虽然也是极富有年代感,但都擦的反光了。
看到盘涂鹰进入裂缝,刘守财长须一口气。
“对不住了,我真对付不了这家伙,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