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家的太子爷,生而尊贵,别说是受伤,他从小到大连生病的次数都屈指可数。可他的手却伤的这么重,几乎就废掉了,当时该有多疼啊。
“顾淮铭,你究竟怎么受伤的?”林舒再次抓住他的手,看着他掌心里狰狞的伤疤,有些受控的低吼道。
从陆琛阴阳怪气的语气里,林舒就猜到顾淮铭受伤可能和她有关,可他究竟是怎么伤的,林舒想破头也想不到。
顾淮铭看着她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和近乎失控的情绪,只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,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懒懒的勾起她的下巴。
“心疼了?那你亲我一下。”顾淮铭上扬的眉尾,带着几分邪魅和轻佻。
“顾淮铭,我没和你开玩笑。”林舒板着脸,但一双水漾泛红的眼睛,可怜兮兮,没有丝毫威慑力。
“我也没开玩笑。”顾淮铭嗓音暗哑的低喃了句,一只手臂突然缠上她的纤腰,把她整个反锁在怀里。
“你疯了,这里是张家……”林舒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下意识的挣扎。但男女之间的力量天生悬殊,他就像铜墙铁壁一样,根本推不动分毫。
“那又怎么样。”顾淮铭戏虐轻笑,随后,薄唇便压在了她柔软的唇片上,压抑又肆意的亲吻掠夺。
林舒被他吻得喘不过气,又担心不知何时会有人经过。
顾淮铭好像故意折磨她似的,一边欣赏着她的惊慌无措,一边埋首在她颈间索吻。比起接吻,他似乎更喜欢这样亲昵的方式。
他曾说过,这样和她拥吻,更有交颈缠绵的感觉。
走廊的尽头隐约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,顾淮铭用力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啄吻了一口后,才放开她。
“我和张老爷子打声招呼就离开,乖乖在这里等我。”顾淮铭的指腹贴着她细腻的脸颊轻轻的磨蹭着。
林舒垂着眼眸不理他,她已经后悔招惹他了。
顾淮铭离开后,林舒稍稍整理了一下才出去。她走过长长的走廊,在转角处却意外遇上了傅明诚。
傅明诚应该也是受邀来参加满月宴的,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西装,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深深的疲倦。
他一只手夹着烟,目光透过烟雾看向林舒。
她脸颊绯红,像染了胭脂。旗袍的领口微散,隐约能看到脖颈间青色的吻痕。
“扣子,没扣好。”傅明诚出声提醒道,声音异常干涩。
林舒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领口,旗袍的盘扣果然散开了一颗。应该是刚刚被顾淮铭扯开的。
“谢谢。”她低声道谢,神色自然的把领口的扣子重新扣好。
“林舒。”傅明诚有些用力的弹了一下指尖的烟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现在圈子里都知道,张家的千金是顾四少的未婚妻。”
“所以呢,你想说什么?”林舒波澜不惊的问。
“林舒,就算我们离婚了,你只要不好高骛远,也还是有其他选择,没必要堕落到给顾淮铭当小情儿。”
林舒看着傅明诚一副为了她好的摸样,只觉得想笑。
他大概是觉得她离过婚就不值钱了,只能给人当情妇。
“傅明诚,你知道我当初出车祸的时候是要去哪儿吗?”
“去哪儿?”傅明诚不解。
“我要去和顾淮铭领证。”林舒淡淡的说道,“三年前,我差一点儿就是顾太太了。”
“什么!”傅明诚不可置信的看着她。
林舒就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越过他,向外走去。
林舒走出张家的别墅,在别墅前的亭子里找到姜南笙。
姜南笙坐在亭子里,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,正无聊的吸着烟。
“我想回去了,一起走么?”林舒问道。
“还没开席就走,你是要躲你前男友,还是躲你前夫?”姜南笙弹了一下指尖的烟灰,打趣道。
林舒无语的耸了耸肩。一个比一个糟心,她两个都不想惹。
姜南笙掐灭了指尖的烟,跟着林舒一起离开。
红色保时捷不急不缓的行驶在路面上。狭小的车厢内,手机铃声不停的响着。
林舒垂着眼眸,沉默的凝视着屏幕上闪动的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铃声响了许久,最后归于沉寂。顾淮铭没再打过来。
气氛莫名有些压抑,姜南笙非常识相的没有过问,而是说起了其他。
“我听说傅家最近又闹了一场。宋知意坚持要和傅夫人分开住,傅夫人说什么都不同意。傅明诚夹在中间受夹板气,宋知意埋怨他不体贴她怀着孩子辛苦,不配做父亲。傅夫人骂他是白眼狼,娶了媳妇忘了娘。真是好一场大戏啊。”
姜南笙说的绘声绘色,好像亲眼看到了似的。
“你都是听谁说的啊。”林舒无奈失笑。日子过得鸡飞狗跳,也难怪今天看到的傅明诚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