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瞧着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,马上就要刀剑相向,轩辕云烨赶紧喊住景妍:“慢着!可不可以先把我身上的毒解了?太痒了!”
“把他给我看紧了!”咻的一声,景妍甩出一粒解药,飞入轩辕云烨的嘴中。
苏牧秦一惊,双脚一蹬跃上轩辕云烨的后背,一胳膊勒住他的脖子,腾出另一只手使劲想要掰开他的嘴唇:“你这混蛋,这解药我俩各分一半,别独吞了!”
“找死吗!快把你的脏手拿开!”
轩辕云烨用力摇晃着身体想要甩开苏牧秦,忽地两人一同失去重心摔在地上,继续缠斗在一起。
没再搭理两人,景妍一脚踢开房门,一马当先来到庭院中。
小院的白墙上,百花肆意生长,千姿百媚,皆是傲然绽放,使得香气满院,春意盎然。
景妍和宇文修二人提剑对立相视,距离不过数步之内,一阵轻风拂过,落花飘舞空中,摇摇坠坠,竟有几片落在了二人如瀑的青丝之上。
落花似雪,黑发如墨,交相衬映,格外动人。
醉人花香在风中翻涌,却难掩暗光中逐渐积蓄起的杀气。
她眉似傲雪孤梅,她眼如万年玄冰,眼波一动,春色竟霎时凝固,院中骤然泛起一阵寒气。
几瓣落花飘摇而下,让宇文修的目光迷离片刻。
当他目光一定,再次望去时,景妍面容依旧,傲然而立,唯独她的双眸静若止水,深不可测,似乎看不出半点危险,嘴角微微一扬,杀气几无。
宇文修内心微微诧异,星空般深邃的眼睛中掠过几分疑惑。
究竟怎样的才是真正的她?这个女人似乎越来越神秘了。
银光闪过,他双眼微眯,景妍手腕微动,长剑转了个角度,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银色光线,与她手臂形成一条直线,此刻长剑仿若融入她的身体,浑然一体,随心而动。
如此架势,看起来虽是一种防守姿态,让出先手,静待对手出招,但功力深厚、经验富足的高手,完全可以在后手见招拆招,退进自如。
这便是建立在极度自信之下,以不变应万变的决策。
正如景妍一样,平日里嘻笑玩闹,不显山不露水,一但为人所害,触及逆鳞,必然锋芒毕露,一剑封喉!
到底发生了什么,才让她变化如此巨大?
宇文修很难相信记忆中那个羞涩怯懦的女孩,会变成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女子。
一旁角落,景腾观察着庭院里的情况,神色不免有些忧虑:“他们两个要干什么?万一闹出人命那可得了?就算谁受点小伤,那也是大事啊!”
景山重重拍了下自己儿子的脑袋:“孬货!你好歹老大不小了,怎么这么沉不住气?学学你女儿。”
景腾缩了缩头,捂着脑袋抱怨道:“您也知道我不小了,您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打我脑袋啊?”
“爹,你说,他们俩难道真要动真格的?”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景山目光微闪,“妍儿持剑的样子颇有我当年一夫当关的风采啊,没准真能把渊王爷给击败了。”
景腾嘴角抽搐了一下,语气怀疑地说:“爹,就我了解而言,妍儿她不会武功吧?她小时候您也教过,可她就是学不会,怎么能跟渊王爷比啊?”
“难说。”景山认真地分析道:“你看,如果妍儿半点功夫没有,见到渊王爷提剑,现在肯定已经两股战战,跪地求饶了。但我观她现在风淡云轻,泰然自若,没有半分畏惧,肯定胸有成竹!况且你自己也说她变了许多,我觉着,她在外七年,遇上高人,被传授了武艺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有道理!妍儿以前从不碰刀剑,如今她不仅丝毫不怕,而且还一副高手做派,可能还真是得高人传授了。”
“不错,先观望观望,倘若妍儿遇上危险,我们就冲出去。”
“那要是渊王爷有危险呢?”景腾把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说了出来。
景山摸了摸下巴,果断说:“这好办,等妍儿发泄完,我们再出去。”
景腾眼角一抽。
庭院中,景妍侧头淡然一笑。
“我一般不跟人比试,今日难得出手,王爷打算怎么报答我?”
她不喜欢跟人动手,因为她一出手那就是不死不休。只是渊王爷不能死在侯府上,所以一开始她便已经是放水了。
饶宇文修一命,这是他被施舍的幸运。
宇文修妖孽倾城的俊脸上乌云密布,煞气浮动的眼眸死死盯着她:“本王以前不跟女人比试,今日也是破例,这是你的荣幸,你要如何报答本王呢?”
“原来王爷是台复读机。”景妍轻笑一声,身形归然不动,没有丝毫松懈。
宇文修的眼光扫过她手中展露锋芒的长剑,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但真正的实力可不是靠动动嘴皮子说出来的。”
“说得好,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