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言依旧屹立不动,时间在他身上好像凝固了一般。他刺入长剑的角度偏了几分,故意留了安长老一条命,毕竟事情还没有结束,看景元元的模样,相比于杀了他们,他似乎更想要钱。
高深莫测的武功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叹不已,侧夫人和欧阳菁躲在椅子后瑟瑟发抖,安长老的惨状让她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生怕吸引了皇甫言的注意,丢了小命。
不过皇甫言压根儿没想在这里杀人,他今天的任务便是保护景元元的安全,只要他们欧阳家的人不起幺蛾子,他肯定不会随意出手。拿一分钱办一分事,他可没什么杀人的瘾。
另一边雪护法也没闲着,他给门口把手的弟子使了个眼色,弟子们立刻冲进大堂,将欧阳家的人围在一处,虽然没有直接动手,但警告意味明显,若再轻举妄动,他们定不会客气了。
景元元从凳子上跳了下来,到安长老旁边,居高临下看了他几眼,目光是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沉稳和冷静。
今日他们欧阳家说是来赎人,却根本没带着诚意,这个安长老甚至还要对他动手,幸好有皇甫叔叔在一旁保护,要不然凭自己三脚猫功夫,还真不是这老头的对手。
“小少主,既然他们毫无诚意,那我们也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。小少主想如何处置他们?”雪护法问。
安长老宁死不屈,脖子一横,厉声说:“老夫技不如人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!”
嚯,这老头倒是挺有骨气的。
不过欧阳家有骨气的恐怕只有安长老一个。
侧夫人和欧阳菁可是惜命的主,一听雪护法要处置她们,立马和安长老撇清关系,连滚带爬到景元元面前,哭着求道:“小少主啊,这一切都是安长老所为,和我们没半点关系!我们对您从来都是尊敬的!”
“老夫真没想到,欧阳家的女子竟如此贪生怕死,老夫不惜一切前来救七小姐,你们却在关键时刻弃老夫于不顾,真是笑话,笑话啊!”安长老边说边喘着粗气,怒火攻心,剧烈咳嗽了起来。
侧夫人不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反而继续添油加醋,说道:“家主派你来救我女儿,你却惹怒小少主,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!你是不是想盼着我们死啊!”
安长老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,没想到这毒妇竟还贼喊捉贼,倒打一耙!
“你……一派胡言!”
侧夫人冷哼一声,回首又跪在了景元元脚下,谄媚求道:“小少主,对你不敬的是那个糟老头子,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!你就放了我们吧……而且,你关着我女儿也没什么用啊……”
“嗯?”景元元眉头一皱,让她继续说。
侧夫人一听有戏,指着安长老说道:“若你想得到更多的银子,不如把他扣下!他可是欧阳家族的无极元老,家主对他最为器重,若你们将他关起来,家主肯定更为着急,我女儿不过是欧阳家的七小姐,我们母女俩人微言轻,家主向来不怎么重视我们……”说着说着,侧夫人竟又抹起了眼泪,委屈极了。
安长老怒火中烧,无奈现在身子太虚弱,连站都站不起来,只能朝侧夫人破口大骂:“你这毒妇,竟敢害我!”
景元元看着他们起内讧,你一言我一语的,倒是怪有意思的。
“这个老头真的能换很多钱吗?”
侧夫人一听,知道景元元已经上了圈套,立马乘胜追击:“那是自然,他可是无极元老!到时候别说两万两了,就算四万两,家主也得乖乖交钱!”
见她如此落井下石,旁边两位欧阳家的弟子都看不下去了。
“侧夫人,安长老为了救出七小姐已经身负重伤,您怎么能这么对他?”
“您这样做,真是寒了大家的心!”
“你们算哪根葱?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,不过是欧阳家的走狗罢了!只要能救出我女儿,将你们这几条狗命全都搭进去,我也在所不惜!”侧夫人早已图穷匕见,露出了丑恶的嘴脸,她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,根本没把欧阳家那两位弟子当做人来看待,他们不过是欧阳家养的狗罢了,如何与她女儿的性命相提并论?
“侧夫人,今日你弃我们如敝履,早晚都会遭到报应!”
“家主怎会找了你这样的毒妇!有朝一日回到欧阳家,我等必将你所做之事向家主尽数禀告!”
侧夫人一听他们要向家主告状,立马慌了心神。本来在欧阳家她就被家主夫人压上一头,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努力扭转局面,若这几人将今日发生之事告诉夫君的话,夫君一定不会轻饶了她……
“你们敢!你们以为今日还能有命走出镜花阁吗?”侧夫人早已陷入癫狂,她步步紧逼,捡起安长老手旁的剑,朝着那两名已被点穴,无法动弹的弟子走去,“小少主不杀你们,我也会要了你们的命!”
说时迟那时快,侧夫人双手握住剑柄,用尽全身力气朝其中一人胸口刺去,眸中闪过浓浓的杀意,面露凶狠,似乎已经下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