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请自重!”
“还有,”祝南枝郑重道:“妾身在侯府一切都好,事事顺心如意,与侯爷感情也很好,不劳烦三王爷挂心了。”
原本她还奇怪裴知渊为什么忽然这种表现。
但眼角余光看到出现在身后的阴影后,祝南枝心思百转,几乎立马反应过来出现的是谁,当即表忠心。
更何况,祝南枝并不觉得自己说谎了。
她现在的确如此,更不需要向裴知渊一个侯府的对手诉苦,推开裴知渊时甚至带着几分嫌弃,不爽他这时时刻刻准备坑人的老奸巨猾的模样。
“方才三王爷似乎还问了妾身,都有没有看到什么。”
祝南枝挑衅一笑,阴阳怪气道:“妾身的确什么也没有看到,但看到三王爷大度不收我分红的情况下,那就给三王爷一个祝福吧……
就祝王爷早日遇到意中人,迎娶王妃,别再被王妃落面子不肯搭理。”
没看花沐恩走的时候脸上的不屑,似乎裴知渊一个皇子,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不值钱的被嫌弃者。
裴知渊常年挂在脸上的面具发出一丝丝龟裂,几乎要维持不住。
他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染上了一抹威胁的意味,阴恻恻看着胆敢嘲笑自己的祝南枝,几乎要气疯,正在阴暗的狂怒。
而祝南枝,察觉到裴知渊的气息变化后,果断躲在沈墨莲身后,无辜地眨了眨眼。
“平阳侯,还真是养了个好侍妾,口齿伶俐……”裴知渊冷笑一声,转而对沈墨莲说:“平阳侯好福气,等着侍妾出来赚钱,自己风流潇洒就好。”
“谬赞,殿下可以来书铺多多逛逛,店中多一笔进账,我能多打一壶酒喝。”
两人阴阳怪气的互怼,祝南枝听了两句就觉得没兴趣,直接轻轻拉了沈墨莲一把:
“侯爷,咱们回去吧,皇后娘娘还在设宴。”
“你说什么都好。”
沈墨莲神色倏地温和起来,浑身锋芒一收,目光直直的落在祝南枝身上,对她忽然插嘴也没有任何不悦,看起来竟然还十分享受祝南枝的撒娇。
痴迷的模样落在任何人眼中,都能想象一出宠妾无度的荒唐戏码。
裴知渊很轻易的信了。
他皱着眉看着两人离去,既不解,又惊讶,最后想到了什么,面无表情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。
一路目送两人消失在拐角。
走出裴知渊的视线范围后,祝南枝向旁边躲了躲,试图躲开靠得过近的沈墨莲。
但她脚步微移,沈墨莲同样跟上,两人就这样状若无意的一个躲一个追来回几次,祝南枝终于放弃抵抗,抽了抽嘴角任由他的靠近。
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忽然靠这么近。
自己不过离开一趟去见了面皇帝,沈墨莲这么担心自己,不舍得和自己分开了?
只有沈墨莲靠近祝南枝时,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飘过来的淡香,神色晦暗的继续靠近,眼底闪过不久前,裴知渊过分靠近祝南枝的那一幕。
总觉得裴知渊将自己身上的污秽染到她身上了。
于是不受控的靠近祝南枝,想让她重新染上自己的气味,将野男人的气息全部挤走,这才稍稍舒心了些,视线愉悦的下垂,眼皮半阖后落在祝南枝纤细的半截脖颈上,愉悦中带着微妙的餍足。
两人之间总算没有裴知渊身上讨人厌的味道……
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,沈墨莲满意挑起的唇角忽然僵住一瞬,不可思议地继续盯着祝南枝深深打量,对这种情绪一时间有些茫然。
见到她与裴知渊在一起时心底会忽然泛酸,会想要言语攻击裴知渊,而见到她身上重新布满自己的气息后,饱满的餍足感甚至胜过得到了某种奖励。
有意思……
陌生,不讲道理,但带着微妙的畅快,沈墨莲挑了挑眉,用眼神在祝南枝身上一寸寸巡视,想要找到令人感到陌生的变化来源。
掠夺的视线落在自己后颈,祝南枝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。
她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,发现视线中的凶狠和专注非但没有消退,反倒是越来越不加以掩饰了之后,忍不住心底发毛。
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某人拆吃入腹。
祝南枝紧张的咽了口口水,生生推开沈墨莲,在他困惑的目光中自己小碎步逃到宴会角落,对沈墨莲隐隐控诉的目光视而不见。
坐定之后,余光无意间一瞥,发现花映雪不知何时与花沐恩坐在一处,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直至此时,她才从八卦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。
花沐恩是丞相府嫡女!
难怪裴知渊就算受了花沐恩的冷脸也不气恼,现在想想,无非是另有所图。
丞相府的嫡女做王妃,的确是一大助力,只可惜看今日的情况,应当是裴知渊有意拉拢花沐恩不成,反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