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允北开口,对着狼狈的谢明钊道:“让丫鬟带你去换一身衣裳,脏成这样,成何体统。”
谢明钊忽地意识到,父亲只关心他看上去是否得体,却根本不在意他此刻露出的难过,也不在乎他今日吹了这么多冷风。
他忽地鼻尖一酸,又哭起来。
谢允北拧眉,陈惜惜也不悦,意有所指道:“一个男孩子,怎么成日哭哭啼啼,明钊真是被姜宜笑养坏了,这么娇气,跟个小姑娘一样。”
谢明钊难过得不行,但他想让姜宜笑后悔,想让他看看自己在谢家也一样过得好。
思及此,谢明钊哭着抬头道:“我就是担心惜姨。”
他走近,罕见地露出几分讨好,对着陈惜惜道:“我跟着父亲来猎场,已经好久没见到惜姨,我好想你。”
听着谢明钊对她这么亲近,陈惜惜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得意。
果然,姜宜笑就是不如自己,她来谢家这几年,可从来没见谢明钊对姜宜笑这么亲热过。
连自己亲儿子都不亲近她,姜宜笑真是失败,她拿什么和自己斗?
“过来,惜姨看看。”
谢明钊听见她语气稍缓,这才心下一松,朝着她走去。
他低着头,衣裳凌乱,快步朝前时扯动领口,便露出那金灿灿的长命锁。
陈惜惜在看见金子的瞬间,眼睛都亮了亮。
这么大一块?!
姜宜笑什么品味,真像个暴发户!
她心里骂姜宜笑粗俗,嘴上却笑着道:“明钊这长命锁不错。”
谢明钊脚步一滞,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下一刻,陈惜惜开口道:“这次我险些出事,想必就是需要些东西压压这晦气。我看明钊这长命锁就很好,你愿意给我吗?”
“诶,也不是给我,应当是给我肚子里的孩子,给你的弟弟。”陈惜惜娇笑一声,扯扯谢允北的袖子撒娇,“夫君,你觉得呢?”
谢明钊心口突突直跳,下意识抬头看向谢允北,脸色微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