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这话一出,师叔和师伯在旁边都沉默了,显然很是赞同他的话。
“他对茵茵绝对不一样,心眼子比莲藕孔还多,不能让他捷足先登了。”师父说。
师叔叹了一口气:“但是你们没发现,他照顾茵茵很得心应手吗?那样子……像是习惯了,很自然,不像是刻意演出来的。”
其他人都沉默了。
确实如此。
看着是真的得心应手,十分自然。
那样子,像是早就准备好了,觉得这一切都很自然的样子。
演出来的,不是这个样子。
而且他分明是在刻意隐藏跟言茹茵的感情。
那种表现,或许是习惯了,或许也是本能的想要对她好。
“如果真是如此……那可怎么办?”
师伯也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:“咱们师门可没有那种强迫弟子感情的习惯。茵茵以前嫁给谢景恒那个混账玩意儿我们都没反对,现在……”
师父看着他们远去的路上,早就已经空无一人了。
甚至,连汽车启动的声音都已经远去且听不到了。
师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声音和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奈:“能怎么办呢?既然茵茵喜欢,什么也不好说。”
“就看傅家那小子争气不争气了。”师叔也补充一句:“他已经错过了一次,如果再错过,就活该他娶不到茵茵这样的好女孩。”
师伯和师父都摇头叹息,表示惋惜:“年轻人的事儿,咱们这群老古董也说不上什么。”
“都由他们去吧,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师伯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:“走吧,都回去吧。我要去写一会儿。”
师父:“我要去画画……”
师叔:“我也要去钓鱼了。”
言茹茵一走,这整个师门里,到处都显得冷冷清清的。
下次再回来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。
唉……
下了山之后,言茹茵开了导航,依旧是娄霆霄开车。
等中午的时候,几人才到了南城。
娄霆霄先把言茹茵和言纪灵送到言茹茵那儿,几个人来回走了几趟,才把东西搬完。
言茹茵第一个搬进去的就是画轴,师父画的。
娄霆霄见她那般郑重,好奇的问:“那个是什么?”
“我师父画的松鹤图。”言茹茵说。
“是吗?”娄霆霄有些好奇。
言茹茵师父的画有多出名,他是知道的。
千金难求。
尤其是松鹤图,外界流传的最多,也是炒的最厉害的。
“你师父送你的?什么画?”娄霆霄一边搬东西,一边好奇的问。
回了家,言茹茵跟娄霆霄相处的时候人也轻松多了,说:“松鹤图呀,不是送我的,是我要的。”
“你要的?”娄霆霄意外。
言茹茵点点头:“嗯,我师父没画好,他不是很满意,本来不打算要了,我给要过来了。”
言茹茵嘿嘿笑了一声,说:“我师父画的最多的就是松鹤图,他最讨厌的也是松鹤图,所以有时候师门缺钱了,他就拿出来卖。”
“画的好的,师父不舍得。”
娄霆霄:“……”原来竟是如此。
原来外界炒作的抢不到的画作,竟然是人家不要的?
三人正好搬着东西上楼,娄霆霄忍不住说:“能给我看看吗?”
看看哪里不好了,竟然直接不要了。
言茹茵也没拒绝,进了门,打开画轴,展开画,给娄霆霄看了看。
大气滂礴,气势宏宏。
夕阳落日,松树和那只鹤……
分明极完美啊!
比外面卖的那些不差什么。
“哪里不好?”娄霆霄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太能品鉴一个东西哪里不好了。
言茹茵指了指左侧方一个小墨点:“我当时去找我师父,他打翻颜料盒沾上去的。”
“……”娄霆霄无语。
那抹点看着像是夕阳的余晖,很好啊!
言茹茵说:“师父说,那天鹤的状态也不太好,他反正不太满意。”
言茹茵指了指那只鹤,那只鹤看起来,确实像在打盹。
可这配合着夕阳和天空的些许暮色,不是更有意境吗?
难道这就是大师的风范吗?
这么精益求精!
见娄霆霄无语的样子,言茹茵知道他有些接受不了,或许也不太能理解。
当即便笑了一声,对娄霆霄说:“你下次有机会看看我师父别的画就知道了,这个真一般。”
“我师父画松鹤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