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装作没看见那黑影一般进了正屋里,刚一进门,一只手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肩膀周遭的温度瞬间下降,我立马转过身来。
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女鬼头皮披散在两边,眼睛奋力向上的看着我。
“干什么的?”
见她没有恶意,我冷声问她。
“帮帮我”
她像是许久没说过话,声带都损坏了一般。
“帮我帮我找我的孩子”
她幽幽的看着我。
“你的孩子在哪?”我警惕的看着她,问道。
“山山上”
“是谁让你来找我的?”
那女鬼仿佛凝固了一般,僵了半晌,伸出胳膊指了指我身后的柜子。
我朝着那柜子看去,总觉得跟我出去的时候不太一样。
柜子缝中像是有几根毛发稀稀拉拉的耷拉在外面。
我转身打开柜门,一个脏布娃娃从里面掉到了我的脚下。
撕开一看,里面净是些干燥枯黄的头发。
怪不得这女鬼会找上门来,这明显就是死人的头发!
这女鬼被这布娃娃的阴气吸引,才敢到阳宅里来。
“我可以帮你找孩子,不过我现在有事,明天才能帮你去找孩子。”
这布娃娃将她吸引过来是因,我得承受帮她找孩子找个果,这样才能了却一次因果关系。
那女鬼告诉我她叫杨妮香,要找的是个刚出生的男孩。
如果我帮她找到孩子,她也会帮我办一件事。
我点点头,等她走后,我将手里的布娃娃连同那撮头发一起烧掉了。
会是谁呢,我看着门外,仔细琢磨着。
晚上,我坐在床上,拨通了吴为子的电话。
他和我一样,也是阴行人,爱好古董,长年混迹于古玩市场,和一些盗墓贼关系密切。
我将那木匣子的外表描述给他,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。
这木匣应该是康熙年间的。
“哪来的宝贝,什么时候带过来让我掌掌眼?”吴为子在电话那头笑道。
我说等我回去再说吧,搞不好还得拜托你件事儿呢。
“好好好,有这样的宝贝,你尽管麻烦我!”
他在电话那头连连答应着,不过我却没有心思听他打趣。
我挂断电话,眼睛紧紧注视着面前的木匣子。
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呢。
第二天上午,我照旧去了六伯家,询问六婶的情况。
进门时瞟了一眼门口的财神。
后面贴着的符箓已经被换掉了。
我不动声色的与六伯交谈着,出门就看见了要去地里的四婶。
村里人天天都要下地,鞋底没法不沾泥。
如果六伯是个懂术法的人,那他为什么还要我去他家帮忙看看六婶呢。
而且,我的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。
放秸秆要烧死我和谢绥之的人,会不会是六伯?
“四婶,六伯这几年在村里都干啥呢?”
我向四婶打听道。
“还能干啥呀,种地呗!”
四婶想都没想,便开口说道。
我们俩一路走着,四婶跟我讲起村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,最后踌躇了半天,才跟我说:“那个,寒池”
“婶跟你说,咱们这儿是农村,封建的很。”
“你要是没事儿,别老把那小子往屋里带。”
“省的到时候风言风语传的哪哪都是!!”
我讪讪的笑了两声,倒还真没考虑到这茬子事儿,之后我又问四婶,村里有没有姓杨的人。
四婶扬起脑袋想了半晌:“姓杨”
“应该没有吧?”
“我好像还真没听说过谁姓杨。”
我说那行吧,一早上除了知道六伯确实会点术法之外别的什么也没问着。
到下午快要下山的时候,我跟谢绥之拿着手电进山帮那女鬼找孩子。
我用泡了尸油的三七引刺破了眼皮,在山里来来回回的转悠着,怎么找都找不着那孩子。
“会不会早投胎去了?”谢绥之问我。
我说说不好还真是。
“不可能!”
那女鬼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,吓得我把手电都扔了出去。
“他是被人害死的,枉死的人,阴司不收!”
她恐怖至极的脸上流下了眼泪。
我用手紧紧按压住了胸口,要是心里素质再差点,非得被这女鬼活活吓死不可。
我说我尽力帮你找,要是实在找不到,你也别怪我。
“不行!”
那女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