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儿的规矩就是这样,如果您不打算如实相告,那还是直接请回吧。”
这种情况我遇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,因为这个,我损失了不少生意。
那女人坐在沙发上,面色铁青,嘴里憋着愣是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我可以加钱。”沉默了良久,她攥着手里的破布袋,迫切的看着我,不死心的又说了一句。
我摇了摇头,说这不是钱的事儿,你不告诉我前因后果,加再多钱我也没办法帮你。
加价无果,店里又陷入了沉寂。
她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,放下手里的破布袋,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,手指飞快了点了两下,随后将手机放在了耳边。
几秒钟后,电话接通了。
“鬼爷”女人对着电话那头开口,正说着还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:“您推荐的这位好像不肯帮忙。”
我心里冷哼一声,她倒是会说话,这能怪我不肯帮忙吗,明明是她有所隐瞒。
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,手里拿着个小摆件把玩。
“鬼爷叫你接下电话。”她将手机递了过来。
“鬼叔。”我依照着一贯的称呼,对着电话那头说道。
“丫头,你那边什么情况?”鬼见愁略带着一丝懒散,身边的环境听起来有些嘈杂,时不时的还传来麻将碰撞在一起的声音。
听着对面说话的期间,我瞟了一眼那个女人,她垂首扶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既然他问到了这儿,我也只好实话实话。
“这娘们有钱,拜托的事儿刚好咱们能办,可别让到嘴的肥羊给跑了。”不等我回话,鬼见愁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哎”我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,肥羊谁不想吃啊,就怕这是头淬了毒的肥羊。
肉是吃到肚子里面了不假,结果连带着我的肠子一起蚀烂了。
“鬼叔,不是我不帮忙,咱们阴行的规矩你也知道,搞不清楚死因,别说是我,恐怕整个西陵市都找不出来第二个人敢接她这活。”我对着电话那头如实说道。
这话不仅仅在说给鬼见愁听,同时也是在说给我对面坐着的这个女人听。
就是要告诉她,只要她不说实话,没一个人会接下这活。
除非那人为钱不要命。
鬼见愁在电话那边斟酌了片刻,大概二十秒钟之后,才又传来了声音。
“你把电话给她。”
按着鬼见愁的意思,我将手机递了回去,也不知他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只看着坐在沙发上面的那个女人神色一点一点的暗淡了下去,没过多久便挂断了电话,她手里拽着的那个布袋子也随着耷拉下去的双手掉在了地上。
秒针一下一下的在表盘上面转动,坐在沙发上的人依旧是无动于衷,先前的那个布袋此时已经滚落到了我的脚边。
出于礼貌,我弯腰将布袋捡了起来。
这布袋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重一些,里面的东西圆滚滚的,底部还略有一些水渍。
潮湿的感觉让我的右手感到有些不适,我急忙将手挪开,却发现刚刚托着布袋底部的手掌心微微有些泛红。
柔软的触感以及掌心当中为数不多的粉红让我瞬间想到了些什么。
我一脸震惊的看着正在沙发上愣神儿的人。
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子大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