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真是太欣赏您了,夸您勤劳肯干,能干实事,比某些吃白饭的不知道好多少,还记得吗?”
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吧,不过也没什么关系,她喜欢我再去猎两只野兔就行了。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
形意悄悄地翻了个白眼,“您难道没发现,其实公主一直对您很关注吗?”
雷燕看着形意一双真诚的大眼睛,不由得发问:“有吗?”
“没有吗?”
“没发现。”
形意真想撂挑子骂娘,可一想到濮阳琙交代如果完不成任务要去打扫马厩便忍下来了,继续换上一副笑脸。
“雷小将军,您可能平日里都痴迷于精进武学造诣,没有发现自己的魅力大,以至于公主关注了你许久都未曾发觉。”
“可我觉得公主一直关注世子爷。”
“她那是应当的,世子爷是她表哥嘛,对吧,但是对您可不一样啊,您想想,您和公主无亲无故,她为什么会关注您呢?”
雷阳现在已经被带歪了,都不再关注是不是,转而分析为什么。
“是啊,为什么,难道是因为我武艺高强,勇猛过人?”
“不止,”形意笑吟吟地奉上手中华贵的锦袍,“其实雷小将军稍微打扮一下也是英姿飒爽,一表人才。您啊,明日就换上这件锦袍,公主定然对您刮目相看,还有,其他人看到您这么品貌非凡,一定会大为震惊,别担心,那都是嫉妒,嫉妒,不用在乎他人的眼光。”
雷阳接过他手中的锦袍,不知为何,此刻觉得自己自信心爆棚。
翌日。
雷阳身着一件青色锦袍现身,器宇轩昂,神采奕奕。
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罗闻都笑着夸了句:“不错,今天很儒雅。”
雷阳趁热打铁:“师父,今天可以收我为徒了吗?”
罗闻:“罗某说过,此生不收徒。”
雷阳不死心,立于正堂中央,更显高大挺拔,说道:“可是您在临安,还收了两个学徒。”
罗闻一噎,强自说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。”
仲孙幼凝步入小院也看到了焕然一新的雷阳,叫住了过路的形意:“雷小将军今日是怎么啦,穿得如此文雅?”
这可问对人了。
形意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:“禀公主,雷小将军近日忽然对自己的外表比较关注,世子爷便把自己的锦袍借给他穿,希望别人都能夸他几句,让他更有信心。”
“这样吗?简单。”
仲孙幼凝忽然自带普世圣母光环,笑容满面地踏进屋内。
形意看着跟在她后面的棉零,悄悄地迅速说了句:“发髻好美。”
梳着双丫髻的棉零脸色绯红,心道:我每日都梳这发型啊,哪有什么区别?
仲孙幼凝迎着雷阳略带羞涩的目光,笑吟吟道:“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,今日雷小将军穿上这套锦袍显得英姿勃发,温文尔雅。”
雷阳黑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,抿着嘴笑道:“公主过奖了,公主才是国色天香,倾城倾国,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。”
他已经把毕生学会的所有成语都用光了。
仲孙幼凝本来只是礼貌地夸他两句,没想到雷阳如此投桃报李,倒让她刮目相看了,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。
雷阳瞅到公主又在看他,不禁开始对形意说的话半信半疑。
一不小心看到旁边欧阳鸿远和施华卿的眼神,雷阳第一次体会到男人的嫉妒,嫉妒使人丑陋,翩翩佳公子施华卿目前的面貌就很丑陋,欧阳鸿远更是丑得不堪入目。
仲孙幼凝问道:“表哥呢?”
形意正好踏入屋内,禀道:“禀公主,世子爷一早上山晨练了。”
仲孙幼凝自言自语道:“好好的院子里不练,为何非要到后山去晨练?”
此刻,院子外面马蹄声响起,“晨练”归来的濮阳琙和石熙之并辔而行,俩人的马上都满载而归,濮阳琙骑的绝尘身上驮着一头巨大的野猪,他背上背着弯弓,手中拎着一只雪白的狐狸。
楼元深骑着马跟在后头匆匆忙忙地跟上来,大声地嚷嚷着好累,他还是一副女装打扮,只不过换成了便于骑射的胡服,施华卿看到他来了,赶紧垂下了头,恨不能立马消失。
仲孙幼凝赞道:“表哥,这些野味都是你猎的?好厉害。”
濮阳琙依然表情冷峻,长眉入鬓,星目灼灼,薄汗沁在额头,更显得少年英武不凡。
长孙媞也出来了,正好对上濮阳琙的双眸,她展颜一笑:“阿兄畋猎也如此俊才,佩服。”
濮阳琙的一双墨眸倏然染上笑意,翻身下马,将白狐扔给形意:“处理一下。”
形意开心地接过,牵着马往厨房走去。
仲孙幼凝看着濮阳琙的表情,感觉皇兄赐给他万金都没见他如此开心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