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孙蟠使出的绝招便是如来掌法,虽然也是如来掌法,但是他没有直接出招,而是暗自蓄力,右手执剑刺出,待濮阳琙以短棍挡下这一剑时,他的手掌沿着剑身一直往前拍到濮阳琙的胸前,若是顺利,濮阳琙会被这一掌震得筋脉俱断,从此成为废人。
玄一和形意等人看到这一幕冷汗涔涔,暗自为世子捏了一把汗。
然而濮阳琙的短棍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柄长枪,当他的如来掌以雷霆万钧之力盖向濮阳琙的胸膛时,濮阳琙的断魂枪也对准了他的手掌。
两方交战,瞬息万变,围观的群众甚至没有看清二人的招式套路,便听到极其凄厉的一声惨叫。
众人只见仲孙蟠捂着自己的手掌,那只手掌鲜血淋漓,似已被刺穿,而濮阳琙手中持一把长枪,枪头染上了点点鲜红,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断魂枪。
有胆小之人见了血居然不顾礼法地惊叫起来,瑞王妃颜羽昕等女眷看到了更是脸色煞白。
仲孙蟠先发制人:“世子的兵器暗藏玄机,这般偷袭别人可算不得好汉。”
他这一说,闽府的官员们立即就帮着鸣不平,七嘴八舌地说起仲孙蟠不应该被如此恶劣地对待。
濮阳琙面色未变,淡淡说了一句:“兵不厌诈,难道二爷将如来掌隐藏在鸦九剑之下就不算偷袭,若是本世子今日中了你的如来掌,轻则重伤,重则瘫痪不起,本世子仅是防御而已,又何来偷袭一说?”
他的话甫一说完,仲孙蟠心虚地挪了挪眼,仲孙螭看他那副样子,加上平日的了解,便猜到濮阳琙所说八九不离十,便道:“既然二郎业已受伤,今日比武便到此为止,来人,扶二郎下去休息。”
“慢着,”仲孙蟠咽不下这口气,“说好的三局两胜,如今才比一局,怎么算完?”
闽府的官员们见他手掌都被刺伤,再比下去胜算不大,便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再比,言下之意,丢一回人便算了,再丢几回岂不是更亏大了?
然而仲孙蟠的胜负欲已经被那一枪彻底激化,拦着濮阳琙不让下场。
濮阳琙接过玄一递过来的巾帕擦拭着染血的枪尖道:“二爷接下来欲要如何比?”
这一动作激怒了仲孙蟠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道:“既然我的手受伤了,那么便派闽府的一名勇士和世子比试一场射箭,如何?”
濮阳琙道:“可以。”
玄一道:“爷,您方才比试一场,身体已然消耗不少,小的愿意替您比试。”
仲孙蟠看了看比濮阳琙略低半头的玄一道:“如此甚好,若是只有我们换人,岂不是显得我们闽府不尊重世子爷?”
濮阳琙看了看玄一道:“一切小心行事。”
玄一颔首:“爷放心。”
经过一番准备,场上摆了两副弓箭。
玄一走到场上,便看见远远走来一名留着厚髯的男子,此人身着异域服饰,身高较仲孙蟠不相上下,年约三十左右,行动起来如一座移动的小山。
礼部官员们看到这个壮汉都变了脸色。
仲孙蟠介绍道:“这是我母妃自西域带来的勇士,名叫西烈达。”
西烈达作为西域公主的陪嫁,陪伴仲孙蟠长大,顺便教授他射箭、摔跤等西域特色的武术,传说他能射天狼、擒飞鹰。
玄一和西烈达互相行了一礼。
侍从们划了一个场地,往里面放了两个靶子,按照规定,射中靶心得十分,每往外一圈得分减一分,最后按得分高者为胜。
比赛开始。
西烈达握着弓箭迅速地拉弓瞄准,玄一也不甘示弱拿起弓弦对准靶子,“嗖嗖”的羽箭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,两支箭稳稳地落在两个靶心。
围观的群众不禁都大声喝彩。
玄一的速度稍微慢了一拍,他需要找到最合适的角度,最精准地射在靶心,仲孙蟠他们不知道的是,在丽魁门训练过一段时间,玄一的箭法仅次于胭脂箭芦灵。
他的动作慢在西烈达眼里便是箭法不精的表现,毕竟真正的高手早已人箭合一,比如像他——西烈达。
西烈达率先射完了所有的箭,全中,甚至有一支箭将前一支箭从靶心顶了出来,将靶心射穿了一个洞。
玄一还有最后一支箭。
他不紧不慢地从箭袋中拿出这支红羽箭,缓缓拉开了弓弦。
“嗖”,最后一支箭也稳稳射中了靶心。
根据两人的表现,此战平局。
仲孙蟠道:“既然俩人射中的靶心都是一样的,那便加大难度,来人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便看见有两名侍从将一名被困住手脚的女子带了上来,那名女子口含一枚浆果,满脸是泪。
只听仲孙蟠道:“此番谁若是将这名女子口中的浆果射中,便可算赢得这一局。”
该女子离西烈达和玄一甚远,浆果较之靶子,目标虽然并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