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当她们经过一直站立在原地、纹丝未动的楼元深时,那侍女不禁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楼元深,轻声说道:“这位姐姐,您也一起去吧。”
就在这时,楼元深突然开口说道:“你这房间里,味道似乎有些不太对劲。”话音刚落,那侍女的神色瞬间变得慌乱起来,但她还是努力强装镇定,结结巴巴地回应道:“哪……哪有的事呀?这位姐姐可真是会开玩笑!我们这里花木繁多,有一些花香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嘛。咱们还是赶紧走吧,别让长孙小娘子一直穿着湿漉漉的衣服,万一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。”说完,她急忙伸出一只手,试图拉住楼元深一同离开。
楼元深见状,轻轻笑了一声,然后顺势就着她伸来的手挥动了一下自己的衣袖。只见那侍女仿佛像一根失去支撑的藤蔓一般,身体晃悠了几下后,便软绵绵地昏倒在了地上。
楼元深皱起眉头,紧盯着昏倒在地的侍女,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。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长孙提,沉声道:“这房间里竟然熏了十香软筋散!此毒无色无味,极为隐秘,一般人根本难以察觉,也只有像我这般医术通神、举世无双的神医才能瞬间分辨得出来。”
长孙媞闻言,脸色骤然一变,美眸中流露出震惊之色。而一旁的醉蕊更是吓得花容失色,娇躯微微颤抖。她们都深知十香软筋散的厉害,那可是江湖上传闻已久的奇毒,一旦中毒,便会全身筋骨酸软无力,任你有再高的内力修为和精妙武功,也是全然施展不出。
就在此时,楼元深突然压低声音说道:“不好,有人来了!”说罢,他当机立断,与长孙媞以及醉蕊一同行动起来。只见他们迅速地抬起昏迷不醒的侍女,轻手轻脚地将其放置在了榻下,以免被来人发现端倪。紧接着,三人心领神会地各自散开,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处。
这座院落乃是褚嫣溪的二兄褚梵轩所拥有。说起这褚梵轩,在京城可算是臭名昭著。他平素依仗着自己的亲姐姐当上了皇后,越发嚣张跋扈,整日游手好闲,不是与人斗鸡取乐,便是在街上寻衅滋事、打架斗殴;更有甚者,还常常流连于烟花之地,眠花宿柳,纵情声色犬马之中。这等行径,令身为太傅的父亲褚恩培深感痛心疾首,却又无可奈何。
今日清晨,阳光刚刚洒落在庭院之中,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就在这时,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,原来是褚梵轩听到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——自家妹子褚嫣溪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赏花宴!
只见他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,一路小跑来到褚嫣溪面前,嬉皮笑脸地说道:“妹子呀,听说你要办赏花宴啦!嘿嘿,给你二兄介绍个贵女怎么样?”原本只是一句随口而出的玩笑话,却没想到褚嫣溪竟然盈盈一笑,轻声回应道:“行啊,没问题。”
他心中不禁一怔,这个妹子向来都是两面三刀、古灵精怪的主儿,自己平日里在她这里可没少吃亏,每次都讨不到什么好处。于是连忙说道:“哎呀,妹子,你可别哄你二兄!”
褚嫣溪掩嘴轻笑,娇嗔地回道:“哪能呢,二兄可是我的亲兄长,小妹自然是全心全意为二兄着想的啦。不过嘛,如果二兄真能成功,可千万不能跟二嫂说是我帮的忙哟。”说完,还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。
褚梵轩听后,嘿嘿地笑了起来,连连点头应道: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。”
紧接着,褚嫣溪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,压低声音与他低语了几句。只见褚梵轩越听眼睛越亮,最后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,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道:“江湖女子?我还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呢……只是不知道,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?”
褚嫣溪见状,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,安抚道:“放心吧,二兄。她既无父无母,又无权无势,二兄要是真能得手,说不定还会被她讹上呢。到时候,把她抬为姨娘也是极有可能的哦。”
褚梵轩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,宛如两道细细的月牙儿,嘴角上扬着,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。只见他那胖乎乎的下巴上堆积的肥肉,因为大笑而层层堆叠在一起,活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。
此时,他迈着轻快的步伐,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时间准时来到了厢房门口。推开门一看,果不其然,屋内静悄悄的,没有半个人影。唯有那张雕花檀木桌上摆放着一套崭新的罗裙,衣袂飘飘,随风轻轻摆动着。
想到房中提前熏了十香软筋散,褚梵轩心中暗自庆幸。还好他提前服用了解药。不然以这毒药的毒性,恐怕就连他这般身高肉厚之人,也难以预料何时会中毒倒地。
就在他踏入房门的那一刹那,分明清晰地听到从房间里传出女子娇柔的低语声。然而当他真正进入房间后,四下环顾,却是空空如也,连根发丝都看不到。想来定是那小美人太过羞涩腼腆,故意躲藏起来不肯露面。
一想到这儿,褚梵轩那张原本就硕大无比的面庞瞬间笑开了花,脸上的横肉挤作一堆,眼睛更是几乎完全被淹没在了其中。他轻声细语地说道:“小美人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