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褚梵轩见一次未能得逞,竟又张开那蒲扇似的大手,再一次向着楼元深环抱过来。而这次,楼元深却没有躲闪,反而迎着对方张开双臂,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般。
褚梵轩见状大喜过望,满脸惊喜之色地喊道:“哎呀,美人儿,真是太乖巧啦!来来来,快让本大爷亲上一口。”说着,那张湿漉漉、散发着恶臭的大嘴便高高撅起,缓缓地朝着楼元深靠近。
眼看着那令人作呕的嘴巴越来越近,楼元深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和厌恶,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褚梵轩的下颌,令其无法合拢嘴巴,另一只手则迅速将掌中的药丸准确无误地扔进了他的口中,并死死捏住他的嘴巴,迫使他不得不将药丸吞入腹中。
褚梵轩被迫吞下一颗不知为何物的药丸之后,嘴巴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意图吐出来,然而楼元深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,不让他有丝毫得逞的机会。
褚梵轩感觉到自己嘴里的药丸咕噜一声滑下了肚腹,一股腥臭的味道钻入鼻腔,口中恶心到难以忍受,他几欲呕吐。
楼元深将手松开,双手交叠在胸前,一脸戏谑地看着他。
褚梵轩用手抠自己的喉咙,可惜药丸滑入肚腹便已溶解,他抠得吐了一滩黄水也没有将药丸抠出来,怒道:“你这贱人,给我吃了什么?”
楼元深一甩衣袖,笑道:“啧啧啧,刚刚还叫人家小美人,现在就叫我贱人,多难听啊。”
褚梵轩不想跟他兜圈子,抡起拳头就要打上去,却听到楼元深缓缓吐出一句:“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,不过是兴阳丹加了点我特调的噬骨散,让你欲求不满又奇痒难耐。”
褚梵轩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瘙痒,像是蚂蚁噬啃一般,倒觉还可以忍受,便笑道:“这等雕虫小计,就如搔痒一般,本大爷不怕。”
然而他说话时已经开始喘着粗气,身上除了搔痒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热,看着眼前的小娘子巴不得立马将“她”的衣裳撕碎。
楼元深嗤笑道:“你现在不难受,因为药效还不明显,一盏茶的功夫就会知道这药丸的厉害。”
果然,褚梵轩觉得身上的瘙痒愈来愈难以忍受,像是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噬咬着皮肉骨头,更难耐的是,下腹之处的燥热让他双目猩红,意识开始变得模糊,一双蒲扇似的大手挥舞着来抓楼元深,却被他轻巧地躲过,自己却不慎碰到桌椅摔到了地上。
楼元深看着倒在地上的褚梵轩道:“快把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拿出来。”
褚梵轩没有作声,楼元深上手开始往他的怀里掏,他笃定,为了预防万一,褚梵轩进来之前必定带了十香软筋散的解药,果然,片刻之后,在褚梵轩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,他倒出一粒药丸闻了闻,嘴角微扬,给自己服了一粒,待到稍微恢复了一丝精神,又倒出两粒,分别给长孙媞和醉蕊服下,三人迅速地跑出了厢房。
宴席上,炙羊肉焦香扑鼻,外皮酥脆,内里软嫩,一众贵女吃得嘴角流油,连静宜最猛,一口气嚼完三大盘,拿起旁边侍女递过来的巾帕一抹嘴角,豪气干云。
兴许是吃得太多,须臾她便感觉肚子胀痛,问明茅厕在哪便冲出去了,临走前不忘要随行的侍女帮她再盛一盘炙羊肉。
侍女应着,便放任她独自走向茅厕,留下来盛炙羊肉。
连静宜按照指点穿过铺满缤纷花瓣的小径,顺利地找到了僻静的茅厕,解决完大事之后,身轻如燕地信步闲逛。
然而片刻之后,她忽然再次腹痛难忍,便再次跑了一趟茅厕,再次出来,身体已有虚脱之感,便在附近继续闲逛。
走入一间被繁茂的枝叶和盛开的花朵所环绕的院落,幽静而典雅,为了防止需要再次跑向茅厕,她抚了抚肚子,决定先进房中找口茶水喝歇息一下。
房中空无一人,她端起茶壶倒了杯茶,牛饮而尽,这房间平平无奇,然而她却骤然感到一丝诡异,身体的虚脱之感愈加强烈,全身筋骨酸软无力,甚至连内力都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化去,她身体愈来愈沉重,眼皮也愈来愈沉重,后知后觉察觉到哪里出了问题,却不知是炙羊肉还是这间房间。
正强撑着思忖之间,忽然从后面伸出一双大手环抱住她,一张臭烘烘的大嘴凑过来,一个粗重的男声传来:“哈哈哈,小美人,终于被我抓到你了。”
若是平时,连静宜一个飞腿便可以将这等登徒子踹出三丈远,然而今日,她却连丝毫力气都使不出来。
宴会厅中,张小娘子和楚灵儿等贵女也觉肚子胀痛难忍,起身往茅厕走去,片刻之后,蒙小娘子等也有三急,褚嫣溪虽然忙于应酬,吃得较少,却也有点胀痛,一行二十几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后院的几个茅厕。
走到半路的时候,褚嫣溪的贴身侍女跑过来附耳轻声道:“娘子,方才经过厢房听到里面有有二公子的声音,好像是和谁在作乐。”
褚嫣溪心中有数,嘴角上扬,对侍女道:“你带路,将她们全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