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晚目光薄凉的看着他。
“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的命,比谁高贵。我只是想好好地活着,和爱的人在一起,是你三番两次搞破坏,才将事情闹到了今天的地步。”
原本,她和云司翰根本就不用刀剑相向,可以一辈子毫无牵扯,各自生活。
可他为了利益联姻,纠缠不放,伤人伤己。
“你要么现在让他们滚开,放我出去,要么,我就杀了你,再被他们杀死。”
言晚决然的盯着云司翰,神情凶狠。
她的匕首始终插在云司翰的脖子上,手指微微颤动着,越颤,云司翰脖子的血就流的越多。
仿佛只要她稍微不注意,就会再往里面戳两分,将云司翰的命给要了。
女佣们都身手不错,全身警惕,企图找到一点破绽将言晚给抓了,可言晚太过决然、决然的近乎疯狂。
她们只要稍稍刺激,或者尝试,都可能让言晚手抖,将云司翰的命给了结了。
若是以前,言晚就是把刀架在云司翰的脖子上,也不见得能伤他半点,可现在云司翰重伤未愈,身体十分虚弱,连大幅度的动弹都要喘息。
“言晚,你立刻放了云少,你可能还有一条活路!”
言晚皱眉
,“少说废话!要么现在放我走,要么我就杀了他!”
她神情凶狠的看着几个女佣,半点都不退让。
而她的颤抖的小手拿着剪刀,似乎往往里面靠了一点,云司翰脖子上的鲜血流的更多了。
女佣们看的一个个心惊胆战。
站在一旁的医生,眉头紧皱,担心极了,“言小姐,你小心些,我家少爷的身体现在十分虚弱,不能再受到伤害了。你再不把剪刀拿来,可能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。”
言晚神色微动,低头朝着云司翰看去。
只见他脖子上的纱布已经被完全染红,胸口也湿了一大片,鲜血还不停的从他脖子的小洞里冒出来。
而他身上给人的感觉,也比刚才萎靡了很多。
言晚心脏紧了紧,神色犹豫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剪刀,是不是戳的太进去了些?
要不要拿出来一点?
她犹豫着,而站在她前面不远处的女佣,一个个神色犀利,身体悄然的做出随时往前扑的准备。
只要言晚将剪刀稍稍退后一些,远离云司翰的颈动脉,她们就有本事立即出手,将言晚给制服,救下云司翰。
只要言晚拿开一些剪刀……
在好几个人期期艾艾的视线中,
言晚抬起头来,语气尖锐。
“我不管,你们立即让我离开,否则我就杀了他!”
说着,她颤抖的手指,又在云司翰脖子上的小洞上抖了抖。
鲜血,流的更多了。
云司翰眼神颤动,更加虚弱了几分。
言晚简直就是不知者无畏!
她知不知道,她再往前一点点,就是他的颈动脉了!即使她不是真的想杀了他,也会因为失误,将他给误杀了。
云司翰气的青筋乱跳,恨不得将言晚给一脚踢飞。
可现在他浑身无力,根本什么都做不了。
沉默半响,他咬牙切齿的道:“好,我让你走!”
能不能走远,可就说不准了!
女佣大惊,又慌又乱的看着云司翰,“少爷,她要是走了,我们的计划……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
云司翰沉声打断女佣的话。
他侧目看着言晚,一字一句的道:“出了这道门,一路往左,便是大门口的方向。”
云司翰妥协了。
让言晚有些意外,却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欣喜。
云司翰纵然在心机深沉,手段狠辣,可他到底还是极为在意自己的命的。
他怕死,可她不怕。
那她便有了拼命一搏的机会。
得到了云司翰的命令
,女佣们纵然再是不甘心,也还是不敢违背,全都警惕的退出了房间,站在了远处。
言晚的一只手仍旧握着剪刀,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插在云司翰的脖子里。她还是知道的,这剪刀不如刀来的锋利,而且云司翰脖子上又全都是纱布,若是突发状况,她连抹了他脖子的机会都没有。
所以还是在脱险之前,将剪刀插在他的脖子里,稳当一些。
言晚另一只手则推着轮椅,一步步的将云司翰朝着外面推去。
她走的不快不慢,神经紧绷,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其他人的动静。
她现在只有一个人,而云司翰的这个地方,不知道藏了多少人,甚至可能还有暗中埋伏的狙击手。
她必须的全神贯注,用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惕和注意力,才有可能走得出去。
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