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秦万年,公子千岁!”秦军营地中迸发出震天的吼声。
包括秦军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营地是空的,大部分将领也都以为真的来了援军,公子真的亲自前来了。
因此,发自内心的欢呼是骗不了人的,包括驻守东城的季布也是一脸的茫然,公子真的亲自前来了?
为什么公子亲自前来自己却不知道呢?
“士气可用,全军攻城!”韩信下达了攻城命令,从秦军营地中,一支支大军朝彭城挺进。
黑压压的箭雨覆盖了彭城上空,如雨水般落下。
“守城,守城,全体上城墙!”尉缭子等人也有些怕了,秦军这是要借着公子寻初到的士气想一波攻破城墙啊。
这一战是惨烈的,双方死伤不计其数,一直从正午打到了深夜,秦军才传来鸣金收兵之声。
“守住了!”尉缭子松了口气,看着张良等人,发现其他人表情跟他一样,都是长长缓了口气。
“伤亡人数!”秦军大帐中,韩信看着第一梁问道。
“两万有余!”第一梁看着赤红的名单,仅仅是这一次攻城,他们就损失了两万将士。
“传令下去,全军修整,明日避战!”韩信也是有些心痛,这么大的伤亡,就算他们赢了,也是惨胜啊。
“命令士兵,学着制作这个东西!”韩信拿出了一个用竹篾编制,用纸张覆盖住的奇怪物件。
“这是什么?”第一梁看着韩信手中的物件,一脸的疑惑。
“纸鸢!”韩信想了想,这东西还是第一次出现,是墨家教他做的,用线绳牵引就能飞上高空,因此也被墨家称为纸鸢。
“有什么用?”第一梁还是不解。
“纸鸢不重要,重要的是纸鸢上承载的东西!”韩信笑着,拿出了一份劝降书,将之放到了纸鸢上。
第一梁依旧是疑惑地接过了劝降书。
“本公子不愿再造杀戮,接到此劝降书者,可持此书投诚,免于一死和一应罪责,否则十日之后,大军攻城,城破之时,屠尽满城!”
“这!”第一梁神色一凛,看向韩信。
这是劝降,也是威胁啊,这劝降书不仅仅是对叛军的,也是对彭城之中的数万百姓的。
可是若是不知道的,也会相信劝降书上所说,因为公子寻屠城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整个跤趾,半国被屠尽,这是天下皆知的,所以没有人回去怀疑公子寻在城破之后敢不敢屠城。
“樊哙将军,明日也请你到城下骂战,劝降!”韩信看向了樊哙说道。
“劝降?对方会投降?”樊哙不信,叛军人数可比他们多得多,怎么可能乖乖投降。
“我们可是有着近三十万大军了!”韩信指着那些空空的大营说道。
樊哙点头,多做事少问问题就好了,动脑子的事情他学不来,主将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吧。
次日,樊哙出营到彭城下叫阵,然后骂得口干舌燥之后,才坐在夔牛鼓上喊道:“小爷也累了,本来是想把尔等全杀了算军功的,可是公子仁慈,给你们一个投降的机会,此时投降,公子既往不咎,否则十日之后,大军攻城,屠尽彭城!”
“什么!”守城的叛军将领本来是来看樊哙骂人的和跳巫舞的,是的,尉缭子告诉他们不得出城大战,不用去管樊哙怎么骂,就当看戏就好。
只是这一次,樊哙却透露出秦军十日内不会再攻城的消息,可是十日一过,大军攻城,城破则屠尽彭城。
“公子寻怎么敢!”守将终于有了回应。
“满城百姓生死就掌握在你们手上,城破之时,你们还不投降,那公子的命令可就是屠城了!”樊哙大吼着说道。
秦军的劝降也不是一处,而是整个彭城之下都在喊着,声音传遍了彭城四野。
“公子寻真的敢屠城?”县衙中,所有将领和彭城原来的官员们都慌了,看向了尉缭子等人。
他们是怨恨的,他们本是秦国官员,但是叛军势大,他们只能选择屈服,可是现在,秦军来了,却逼着他们做出选择,若是再执意帮助叛军,那城破之日,屠尽满城。
“禁止百姓靠近城墙,不能让百姓知道此事!”尉缭子沉声说道。
他不信樗里寻能攻破他驻守的城池,也有把握能挡住秦军。
可这一切的前提是,大军听从他的指挥,百姓屈服于联军,为援军提供后勤保障。
“子房这就去做!”张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因此,急忙跑出去安排。
“开始吧!”彭城外的小山上,一支大军人人手持纸鸢,牵着细绳,让一支支纸鸢飞上了高空。
彭城之中,所有人都抬头望向了空中,不明白秦军又要做什么。
“那是什么?”尉缭子看向张良问道。
张良皱眉,他学富五车,但是也不认识这东西,更不知道秦军放飞这些东西是想做什么。
“断线!”等纸鸢飞临彭城上空后,韩信下令剪断束缚者纸鸢的线绳,让纸鸢自由的飞落进彭城之中。
恰巧就有一只纸鸢落到了府衙的屋檐上,被尉缭子等人取了下来。
“劝降书!”尉缭子看着缠绕在纸鸢上的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