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家四势者,风林火山,为战术之运用者。”
“其疾如风,其徐如林,侵略如火,不动如山。”
“兵者,诡道也,对也错,诡道以奇,兵者政之手段暴力。兵者无外乎,兵者力量之使用,兵者力量之建设。”
“本君以武君之名,为大秦著《武经纲要》。分兵诀评、战略考、阵练制、军姿乘、占毒载。”
“兵诀评,评论古今之兵家经典、战役,为兵者学习之基础,知晓古今之战,兵者之门户。
战略考,收集古今兵家之奇谋妙计,战略方法,收罗古今之战法战略。
阵练制,练兵之法,涵盖选士、编伍、悬领赏罚、教旗、教艺、布阵。
军资乘,营、战、守、水、火、饷、马。行军设营、作战布阵、旌旗号令、审时料敌、攻守城池、火器配置、兵器革新、河海运输、战船军马、屯田开矿、粮草供给、人马医护。
占度载,占天、度地。推衍天时风雨、暑酷秋寒,舆图四方之地貌植被而可用者。”
一连三天,樗里寻都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中,不停的结合着自己的理解和曾经观望未来的记忆,将之融合唯一,最终写下了《武经纲要》的框架。
“怜影,代笔,誊抄!”樗里寻把笔一甩,就躺在了书房的软塌上呼呼大睡起来。
怜影看着樗里寻,又看向了满屋的手札,她不知兵事,也不懂那些是重要,那些是不需要的,总觉得好像都很有用,于是只能将手札全部收集了起来,然后去请了公孙丽姬前来帮忙。
整个樗里之中,也只有公孙丽姬知晓兵事,甚至曾经还带领过长城兵团的辎重营参战。
公孙丽姬看着满屋的手札和呼呼大睡的樗里寻,也陷入了沉思,很多东西她看得懂,但是很多东西又看不懂,偏偏这些有很多又都是随笔手札,并没有具体解释那些名词的意思。
“先把能理解的合到一起,等夫君醒了再说吧,另外,命樗里卫守住书房,不许只言片语流传出去。”公孙丽姬最终下了命令,带着几女在书房中小心的整理着这些凌乱的手札。
等到樗里寻睡醒已经是半夜,而四女依旧在挑灯整理手札,并将之汇总誊抄到竹简上。
“整卷兵书名为《武经纲要》,兵家四派、兵家四势为其序,余下皆为起内容。”樗里寻走到了条案前,将整理好的手札重新分类摆好。
“夫君确定这是一卷兵书,一卷只用三天就铸就的兵书?”公孙丽姬、嬴阴嫚、廪女和怜影都迟疑的看着樗里寻,这是兵书啊,不是一般的书啊,这么随意的,三天就写完?
“还差得远了,若是为夫一人筑写,就算花上数十年也别想写完!”樗里寻翻了翻白眼,他是谁,大秦武君啊,凭什么自己来写!
自己作为大秦武君,列出了纲要,为兵家做出历史性的分门别类就足够了。
看看韩非,不就是将法家的法术势三派合一,然后成为法家的集大成者,就名垂千古。
可怜的李斯,明明是真正将法家经典总结并运用到了实际,推陈出新,结果呢,后人却只认韩非,而忽略了这个为历史奠定了千年一统格局律法制度的法家大才。
真正论对历史的影响,十个韩非也比不上一个李斯,李斯开创的制度,一直延续了数千年。
而自己要做的也一样,走总结的路,让后人只能在他制定的武经中玩耍,哪怕玩出花来,也跳不出武经纲要的分门别类。
有本事就跳出兵家四派,跳出风林火山,若真的有人做到,樗里寻从棺材里爬出来给他点赞。
跟着四女重新整合了手札,樗里寻命人将手札全都焚毁后,又命人封存了全新的成体系的《武经纲要》装箱,然后亲自带上三千樗里卫护送着《武经纲要》前往咸阳,存入咸阳学宫中。
“我就不信兵家这些家伙能坐得住!”咸阳学宫中,樗里寻笑着看着纹着火漆,禁止打开的箱子。
樗里寻带着樗里卫返回了金陵,只留下了封着火漆的箱子存于咸阳学宫的兵家学宫之中。
“这小子……”李牧见猎心奇,很想知道樗里寻大张旗鼓送来的,宣扬着囊括天下之兵的《武经纲要》是怎么样的奇书。
可是看着盖有武君大印的火漆封印,李牧迟疑了。
蒙恬也很好奇樗里寻写的会是怎么样的兵书,这些年他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写下兵书手札,只等将来退下后就整理手札,著书立说。
因此,得知樗里寻送来了自己编著的兵书,也是极度的好奇。
武君送来亲手所著的兵书,也吸引了天下所有兵家士子的目光,甚至远在孔雀的兵家将士们都闻风而动,想要国中送去一份誊抄版本。
“不管了!”李牧最终耐不住了,一剑劈开了箱子上的大锁和火漆,取出了放在其中的竹简。
“兵家四派!”李牧看着《武经纲要》的序,瞬间就被吸引了目光,兵家是诸子百家中一个杂乱而无组织的存在,没有山门,也没有统一的传承,各学各的,学到多少,能用多少就是看个人天赋了。
然而,樗里寻的兵书,给兵家做了派别的分类,如同法家分出了法术势三派一样,兵家也分出了兵权谋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