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七科就是指开疆扩土之后,被迁往荒芜之地的七种人,目的就是为了讲占领之地给秦化。
而七科实际上是三种人:被流放的官员和犯人;赘婿;和商人及商人的后代。
这也就表明了商人的地位之地下,要与罪犯同并列。
至于其中的赘婿,并不是后世所说的上门女婿,秦国律,一个家庭中儿子长大后就要分家分户,富裕的家庭能分离,贫穷的家庭做不到那就只能将儿子送到富人家为奴,若是三年无法赎回,就会成为富人家的奴仆,也叫做赘婿,并不一定是娶了富家女成为上门女婿才叫赘婿。
赘婿也不是一个词,而是两个,一是赘,家庭中多出来的肉瘤的意思,也是指被送去为家奴的孩子,另一才是婿,上门的女婿,因为先秦重视血脉,这种子嗣要继承女方姓氏的行为是被看不起的,因此地位也极为低下。
因此,将赘婿迁往荒芜之地开疆扩土,其实也是给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机会,因为秦国奖励耕战,但是关中肥沃之地也就那么些,所以只有迁往为开发之地,才会有足够的土地给他们,让他们有改变现状的机会。
“吕公想说什么?”张良皱眉,七科他知道了,但是跟他去严道县有什么关系,就是这些人更应该被他们利用蛊惑才对。
“子房先生一定以为这些人很同意被利用蛊惑,因为他们是被秦国流放的!”吕文知道张良在想什么。
“嗯!”张良点头。
“故土难离!”吕文严肃地说道,“富贵须还家,锦衣耀门楣,这是天下人的心愿,因此,这些被流放之人,他们的家人、亲属都还在秦国腹地,他们想的只会是努力耕战,为秦国开疆扩土,然后衣锦荣归!”
“子房先生若是去蛊惑这些人,不出一刻,他们就会反手将公子送往军法官处,换取功勋!”吕文继续说道。
张良皱眉了,看着吕文然后看向了远处的萧何和曹参问道:“这就是萧何和曹参反对子房的原因?”
“嗯!”吕文点头,知道张良被说动了,也是松了口气。
“可惜子房去严道不仅仅是因为这些!”张良摇了摇头,他去严道县是另有目的的。
“公子寻?”吕文皱眉,难道张良是真的产生执念了,一定要胜樗里寻一次才能放下?
张良摇了摇头:“公子寻是子房一生之敌,现在他权势滔天,子房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跟他硬碰硬。”
“那是为何?”吕文不解。
“到了严道县,吕公就知道了!”张良叹了口气,有些东西,不到最后是不能言明的,尤其是他们还未起事,那就必须藏得更深,以免被秦国注意到。
吕文迟疑了,看来张良手上是掌握有某些他们不知道的情报,并且不信任他们,所以没有告知他们。
另一边,樗里寻带着廪女轻装上阵,前往严道县,行进速度并不慢,路上也是遇到了很多山匪,尤其是离临邛越远,山匪越多。
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如此,并不都是专业干打家劫舍的绿林,更多的是平时为民,偶尔出来打秋风的,这一点从武器上就很容易分辨出来。
专业打家劫舍的绿林刀剑齐备,而其他的则是带着锄头药镐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“严宽,你个耙耳朵,自己在家受婆姨欺负不敢还手,就来找我撒气算什么英雄,有能耐你去找你婆娘去!”
突然间,一个山林中,一群正规的绿林,七八个人围着一个手持秦国制式长剑的虬髯壮士色厉内荏地吼道。
“公子要不要帮忙?”廪女见状直接开口问道。
一路过来,对于生活所迫的山民劫道,樗里寻只是教训一顿,但是对于真正的绿林却是不留活口,眼前这些人明显是真正的绿林。
“那个人不简单!”樗里寻笑了笑,没有插手,被围的那个虬髯壮士明显不在樊哙之下,甚至可能更强,这些绿林不是他对手。
“少废话!今天老子不爽,装上你们,就是你们的不幸!”严宽双手握住长剑,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八个绿林。
刀光剑影一触即发,严宽伸手矫健,很快就放倒了身前的四人,转身砍向剩下的四人。
不过作为绿林,也都是刀口舔血,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,狠起来也不容小觑,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就躲到了其中一人身后,在严宽砍中身前之人长剑没抽出的时候,那名首领就瞬间发难,一剑从自己人腋下刺向严宽的胸口。
严宽也吓了一跳,直接松手,退后了两步,但是剩下的两人也趁机朝他背后砍去。
“阴沟里翻船了!”严宽心底一颤,双拳难敌四手,这些人能盘踞一地为祸,自然也不是庸人,配合起来他也很难讨好。
可是身后传来的刀剑破空声却戛然而止,严宽顾不得去看身后发生了什么,直接在地上一滚,捡起一把劫匪的刀就砍向朝自己冲来的首领。
两人交手不过几招,严宽终究是武技更高,动作更快,将劫匪首领斩于剑下,才来得及回头去看身后两人是什么情况。
“片叶杀人!”严宽看着插在两名劫匪脖子上的绿叶,惊讶无比,环视了四周一眼,取回自己的长剑行礼高吼道:“是哪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