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过师傅“学会问香是医生吗”
师傅摇摇头回答道:“你记住,人的身体生病了要吃中药,人的心生病了就需要用心香治疗,你现在做的就是熟练的掌握基础的知识,就像画画,手上要有五颜六色的蜡笔。不着急呢”
我:“师傅,等我做出香来,小黄是不是就回来了,虽然你和小黄都说了,可是我心里不舒服,总感觉哪里不对劲”
师傅:“等你学会了,你就知道了。人的一生都在追求和失去,你现在还小,你不懂,你看我年轻被安排到这个小镇,也许就是为了教你,等你长大后,我也会回家的”
我:“师傅,这里不就是你的家?每天中午不是大家一起吃饭,晚上一起吃饭,娘总是说有一双筷子就是一家人啊。我家不是有你的筷子啊”
师傅没有回答我,我也看不懂他的眼睛,依旧是笑眯着,但是就是不太开心。
大人的心思真难猜。
等到我读小学三年级,我的笨就越发明显了,老师经常喊家长。大家都很头疼,经常会发生,抽签决定谁去学校。
可能因为大家心里对我没有期待,出生那一刻预防针就打好了。
神奇的事,我常见香料运用及气味熟稔的掌握,甚至开始学会基础的组方 驱蚊香,安神香,定气香,我都会做了。
我也喜欢呆在香料堆里,更加没有小朋友和我交朋友,反而有很多的大人,找我讨要香包,每次都会给我小零嘴。
夏天到了 ,香樟树开始散发冷香,不同于冷杉 ,龙脑的凉意,是一种成熟克制的木质调。我会坐在树下,吃着冰棍,头上黑紫色的果实经常会掉我头上。吃完就来采集叶子,树皮 果子。带回去阴干。
本是平平无奇的一天,我带着塑料袋来到家附近的樟树下,发现很多鸟粪,感觉怪恶心,回想起来坟山附近有一棵大的樟树,我一想,摘一下午收获肯定大,便直接跑过去了。
好不容易跑到坟场的樟树附近,只是余光瞥了一眼,好多白色 黑色 红色的透明丝线在斑驳的光线下,发光。我想仔细看,双眼一黑,直挺挺的倒下。
等我睁开眼睛 ,画面和上次小黄离开的场景有点像。
师傅很着急的问我:“你做啥了,你活腻了你去坟场干什么,你昏迷了一天”
母亲在床尾喃喃自语道:“醒来了,醒来了,这可怎么办,老是这样可不是个办法,怎么办 怎么办”
我连忙安慰母亲:“娘,我没事我就是太热了,热晕了。以后不会去了。”
师傅让母亲出去了,直接发问“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”
我回答道:“我看到好多线师傅,而且我好像能感应到,这个线代表什么意思,我也没有学过啊。”
我看过师傅捶我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眼睛瞪着。也见过他闻我做好的香,开心的眯着眼,嘴里说“果然适合吃这碗饭”
可我从未见过他现在这副样子,眼神里都是无助,起身,不管我怎么喊他,不理我,走了。
我母亲端了一碗药汤,我一嗅就知道巨苦!我捏着鼻子一口干了,反胃上来好想吐,母亲赶紧递给我话梅干。让我接着睡,等饭做好喊我。
吃完饭,恢复一点状态。我主动去教师宿舍找师傅。
我问:“师傅,今天还是老样子,闻香料吗?”
师傅语气淡淡:“不闻了,我先问你一个事,如果你兜里有十个棒棒糖,别人要走了五个,然后你自己掉了五个,你会不会找别人拿回你的那五个”
我想了想:“给了就是给了,掉了是我的事,大不了不吃呗,攒攒钱再买就是了啊”
师傅又问:“那要是这个棒棒糖再也买不到,你努力也买不到。你又特别想吃”
我:“那我就问他呗,能分我不。那要是不能就去换呗,反正是他的了。”
师傅:“你确定吗”
我:“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,举例说明啊,爷爷奶奶偏爱大伯家,过年我也没压岁钱啊,而且爷爷有退休工资不都给堂姐买东西了,我也觉得没啥啊。不爱我就不爱呗,反正师傅你的退休工资都给我买香料,吃的,喝的啊,有你就够了啊。”
师傅点了点头。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符,三枚铜钱,把符纸叠了个三角形,拿了透明小塑料袋,用筷子压口,打火机一燎。封口后让我随身携带。睡觉就放枕头下,就开始教我玩铜钱了。
师傅:“铜钱三枚 抛一次为一爻,记得我说的话,上天有好生之德,所以才让我们学会一些预测的办法,求一线生机,问香就是大自然赐予,六爻就是上天赐予。你要学会观现象,你现在能看气运。你不可以说,我让你学六爻就是验证你的观气运,有人问你为什么知道,你不可以说看见的!只能说爻出来的”
(感兴趣的可以去了解下六爻的测,梅花易数的预,六壬的奇。到处都有讲,我也就不细说,因为我学的方式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