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想着咬舌自尽,你应该比我清楚,咬舌不能自尽,而那些借此方法死去的人,通常是在咬断了舌头之后,断掉的舌头堵在了气管里,他们最终被活活憋死了。”
这是完全把他的死路都给截断了!
玄影听后,顿时恼羞成怒,恶狠狠的瞪向雨化田,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。
“无耻之徒,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,有种,我们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场!”
玄隐怒声嘶吼着,他不停的挣扎,却又因迷药的作用而使不出多少力气。
“自古胜者王,败者寇,手段如何并不重要。”
雨化田居高临下的说道。
“此人竟敢暗杀朝廷要员,实在该死,将其立刻收押!”
侍卫立马上前来,正要将他押送下去,暗处再次传来一个声音。
“且慢!”
众人寻声望去,只见相邻的假山竟缓缓打开,露出了一条通道。
孙承安步伐稳健,神色从容的走了出来。
“你果然没死?!”
玄影看到他现身,满脸不可置信,但更多的是怒不可遏。
他奋力挣扎,想再次冲出去杀了孙承安。
可孙承安却毫无顾忌的朝他走来,两人相隔不过半米。
他神色平静,眼中毫无波澜,就这么老神在在地望着玄影。
“你为何要杀我?”
“呸!”玄影鄙夷的啐了一口,眼睛都快翻上天了。
“你明知故问!你们端掉了白莲教这么多据点,杀了那么多教徒,我看不过去,所以才要替天行道!”
他挺起胸膛,正义凛然的说道。
仿佛就算他今日死了,那也是死得其所,死的英勇无畏。
孙承安不屑的嗤笑了起来,“愚忠!你以为你们白莲教是什么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师?简直愚蠢可笑,我且问你,这么多年来,白莲教可曾真正为百姓带来过安宁?”
玄影偏转过头,完全没看他。
他不屑逞口舌之快,这狗官说那么多,不就是想告诉他白莲教不好?
“白莲教行事乖张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多少无辜百姓因他们流离失所,家破人亡,他们所谓的教义不过是蛊惑人心的幌子罢了。”
孙承安目光严肃而坚定,一字一句掷地有声。
这套话术玄影早听过,并没能让他心中产生任何涟漪。
“我知你不爱听,认为我在诓骗于你,可是你自己想想,凡是白莲教出没之处,哪一处地方是得到了真正的解放与安宁的?”
孙承安痛斥道,“最直接的,那些加入白莲教的哪些人活的好?百姓的钱财又去了何处,无非是上层享受,下层卖命。”
前面那些或许都是空话,可唯独这一点玄影反驳不了。
因为他自己也知道,在白莲教攻占一个县城后,最终好处都不会给到百姓手里,反而白莲教会大肆搜刮百姓的钱财。
因为,他也曾是其中的一员。
他也曾问过舵主,不是说要解放当地,将那些贪官搜刮的民脂民膏全还给百姓吗?
为何要他们自己全收了?
百姓却连个水花也没见到。
他至今记得那位舵主所说,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我们白莲教要与朝廷对抗,而这对抗的经费从哪来,自然得从那些占领的县衙或者富户中,若实在没有,就得从百姓身上捞点油水,反正最后得利的都会是百姓,我们不过是暂时借用他们的钱财罢了。”
当时,他并没觉得此话有何不妥,可如今跟孙承安说的话一联想,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。
他眉头几乎拧成了一条黑线,眼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。
玄影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你这狗官休要胡言乱语,污蔑我教。”
雨化田看他还敢口出狂言,怒气冲冲的要了结他,却被孙承安拦住。
“本官所言句句属实,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。”
回去?
玄影以为自己听错了,警惕地望向他,“你肯让我回去?你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!”
“你想杀我,没那么容易,不过,今日我愿意给你个机会,放你走。”
玄影看孙承安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。
可他一时半会儿真不敢相信。
“孙大人,你要三思啊!”雨化田也没想到孙承安竟然会做这个决定。
他们好不容易抓住了,就这么放走了,是在闹着玩吗?
“狗官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定是在耍诈,故意愚弄于我!”
孙承安等他骂完了,才淡淡的笑道,“你太高看自己了,本官并非耍诈,只是惜你这一身本事,你若能将这本领用于正途,为百姓谋福祉,也不算辜负我今日放你一马。”
玄影心中一怔,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