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谁?”
赵大勇眼神锐利,大声呵斥道。
“你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秦彪是也!”
赵大勇等官兵顿时心神一震,自然认识云澜城的地头蛇。
早在进入这地界时,就听说秦彪此人贪财好色,以往曾截过几次镖,但都是一些名贵之物,他们此次押运的不过是些寻常药材,不值几个钱,若真遇见了他,不必跟他硬碰硬,给点钱打发走就是了。
“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从此过,东西留下来!”
秦彪混不吝的道一句,表情极为嚣张,他身后一伙人张狂邪笑,狠厉与贪婪的眼神落到了后面的车子上。
赵大勇脸色铁青,心中气愤不已,有几个想出头的被他拦下。
他上前一步,沉声道,“秦彪,你所图不过钱财,我这车上都是些不值钱的药材,怕是入不了你们的眼,劳烦你行个方便,这点钱拿去给弟兄们买点酒吃。”
赵大勇将一袋银两递给旁边的年轻衙役,示意他过去给钱。
年轻衙役接过钱袋子,不情不愿地上前,语气极为不耐地说,“拿去吧!”
秦彪脸色不屑,简单扫了一眼还算沉甸甸的钱袋子,直接伸手抢过,丢给了旁边刚才那位被蛇咬的兄弟,冷笑道,“谁跟你们说我要钱了,我要的就是你们车上的东西!”
说完,他眼神阴狠,一刀就刺向年轻衙役的腹部,再顺手抽出,横踹了他一脚,年轻衙役当即倒地死亡。
赵大勇见状,震惊地瞪大眼,心中怒气横生,直接破口大骂秦彪,“你他娘的,给脸不要脸,你敢打官家的主意,你是想找死!”
“竟是官药?”
秦彪暗自诧异,眼角向下一撇,略微思忖,卓锦澜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?
玛德!也都怪自己这次太过急功近利,没去调查清楚就接了这单子,不过管他是不是官药,只要他今晚不留活口,谁知道是他干的?
“赵大勇,你别怪我,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,接了这个任务!给我杀,一个不留!”秦彪大喊一声,身后的手下便狂冲了上去。
刹那间,两方人马斗在一起。
衙役们虽竭力抵抗,且打且退,可秦彪的人数太多,跟着他干这勾当的又大多是些丧心病狂的亡命徒,一沾血就兴奋发狂。
这些常年不动手的衙役,哪里是他们的对手,不过转瞬,十几名衙役便倒在了血泊中,痛苦呻吟。
赵大勇因手下护着,躲过了秦彪的致命一击,可对方越杀越狠,把他们所有退路都堵了,看来今日是必死无疑了!
赵大勇看了一眼周围,冲到副手李清跟前,一脚踹开一个亡命徒,并反手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。
他抓着李清的手,郑重地嘱咐道,“听着,待会儿我给你杀出一条血路,你赶紧冲出去,回到须江县,告诉高大人这里发生的一切,是我赵大勇办事不力,我这一生为衙门卖命无数次,没想到这最重要的一趟任务竟被我给毁了,我无颜再见高大人,你一定要活着将信息给递出去,否则我死不瞑目!”
“捕头!”李清哭腔一声,察觉到了赵大勇话中的决然,意识到是想以死护他冲出重围,顿时十分悲痛,“要走一起走。”
“别废话了!”赵大勇大喊着冲向秦彪,与他们展开殊死搏斗了,此刻他就如杀神附体,猛虎出笼,所过之处,血抹横飞,连秦彪都有些看呆。
“好个赵大勇,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英雄,只可惜今天你我注定是死对头,给我杀了他!”
赵大勇于乱战中,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清,眼中意味明显,李清瞬间懂了,趁着捕头将所有火力都吸引向他时,他悄无声息地冲出了重围,并飞速逃离了此地。
等秦彪反应过来,想派人去追,却得知那李清有个绰号名为:踏云燕。
此人轻功极好,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,身形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弹射而出,在树梢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,秦彪的人想去追也来不及了。
赵大勇看李清已逃走,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,而就这一分神,他被秦彪逮住了机会,一刀刺进心脏,鲜血瞬间从口中喷出,所有动作都停了。
他颤抖的低头一看,秦彪狞笑一声,将刀猛地抽出,“赵大勇,我敬你是条汉子,本想谋财不想害命,可你非要多嘴,这可就怪不得我了!”
赵大勇身形踉跄,颤抖着伸出手指向秦彪,“你个畜生,这些药材是救命之用,你截走了,就不怕天打雷劈吗?”
“废话真多!”
秦彪不满的皱起眉,再次冲身上前,一刀刺进了他的腹部,他发狠的连捅了数十刀,直到赵大勇的身子被捅得七零八碎,再看不出一点人样之后,他才大喘着粗气,丢开了他。
“去,跟卓锦澜说药材已经到手,该付下尾款了。”
他将沾血的大刀丢给手下,又在他的身上将血擦干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