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于自己而言却有救命之恩,可也不用每天挂在嘴上吧?
“好了,都是患难与共的自家兄弟,何必要争口舌之利?景川,本座不让你跟着,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。”
教主出面打断了两人的争执,曹景川立马精神抖擞,挺直脊背,竖起耳朵听。
“你去打听一下,雁门城中,是否有一位叫李光俨的人?务必了解他的喜好,知道他在哪落脚。”
“李光俨是何人?打听他作甚,咱们不是要去跟威武王搭线吗?”曹景川颇为不解。
“我们现在是通缉犯,你觉得威武王会见我们吗?”卓锦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。
曹景川面子上挂不住,愤愤地捏住半人高的大刀手柄,冷哼道:“威武王又如何?若教主想见,我即刻去将他五花大绑了过来。”
卓锦澜不屑地轻嗤了声,不再与他多言。
一根筋的家伙,如果不是运气好,只怕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。
“都别吵吵了!眼下时局艰难,我们时刻如履薄冰,你们不想着同心协力,却在这上演尔虞我诈,你们是真不怕死吗?”
教主不耐地扯开了两人,冷脸解释,“本座得到消息,这李光俨就是威武王的心腹谋臣,我们想攀上威武王这层关系,就得通过他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
曹景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主动请缨:“教主,活儿我接了,咱们什么时候进城?我可听说雁门城中的美人儿各个细腰翘臀,水灵灵的跟树上熟透的蜜桃似的,真想见见呀!”
说着,他贪婪好色地舔舐了下嘴唇,眼中泛着邪光。
“胡闹,你以为本座是跟你闹着玩儿!”
教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,曹景川当即哑火了,心虚地瑟缩了下脖子。
“嘿嘿,我瞧着大伙儿一路上都愁眉苦脸的,这不想着逗趣一下,给大家解解闷儿嘛!”
教主摇头失笑,着实有些无奈,但也认清了现实。
“罢了,也就你这性子!平时虽不着调,但关键时刻却也能派得上用场,本座听说那李光俨是个喜好玩乐之人,说不定你们还能一见如故,真把他给钓上来。”
“哟!”听闻教主夸赞自己,曹景川双眼放光,喜滋滋地凑上去,“没想到还有我这么吊儿郎当、游手好闲的心腹幕僚啊,他威武王也敢用?”
教主被他的厚脸皮气地直翻白眼,“我就多嘴夸你。”
日落时,晚霞满天,映照在雁门城这座古老的城池上,更显庄重古朴。
教主领着几位心腹,乔装打扮一番后便潜入了雁门城中。
天色已晚,他们便先在一处客栈住下,顺便探一探城中人对威武王的口风。
但无一例外的,都说威武王贤明友爱,对上忠义,对下爱护备至。
城中老百姓多亏了他才能丰衣足食,安居乐业。
“作为异地藩王,能得百姓如此爱戴,实在难得。”
教主喝口酒,再夹了块牛肉,吃地津津有味,一路的风餐露宿,他们早就受够了,醒来就只能吃野草野果子的日子了。
现在哪怕只是一碟花生米,一碗鸡蛋面,对于白莲教几人来说已是人间至味。
“雁门城属威武王管辖,在他治下,都是卑微讨生活的,谁敢说他半句不好?”
卓锦澜吃了碗鸡蛋面,他虽然饿极,但吃面的动作缓慢而优雅,看起来就像一位端方雅正的世家公子。
“也是,若真有这么好,城中就不会有这么多流民了。”
威武王一下就释然了,他们一路南下,哪怕临近岭南,都能看到不少流民饿殍。
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。
“快给我留一碗面汤,我真是饿死了。”
曹景川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坐下,一把夺过卓锦澜的面碗,几口就吃完了,所有面连汤汁都不剩。
眼见卓锦澜黑了脸,教主又让小二再上一碗牛肉面。
“上两碗,不对,三碗!”
曹景川赶紧举手加餐,他抹了把油光水滑的嘴,冲几人笑笑,“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,你们信不信?”
“想吃就吃,管饱!”
教主将眼前一碟子牛肉端到他跟前,抬眼问,“这么快回来,是打听到了?”
“那可不!我黑旋风出马,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。”
曹景川得意洋洋地打包票,却被卓锦澜瞪了一眼,轻咳提醒他别太嚣张。
“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?”
显然,教主对他如此早就免疫了,若能成事儿,性子张扬跋扈些也不是不可。
“我直接去了威武王府,打听到了李光俨住所。”
“什么?!”
几人包括教主在内全都震惊了。
“你这样不怕打草惊蛇啊!”卓锦澜没好气地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