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沙沙……
繁华庆城被雨水笼罩。
夜幕之下,街边霓虹灯被地面积水反射照映,平面又被落下的雨滴给荡开涟漪。
晚上的气温要比白天低很多。
但发展繁华的城市,这点气温并不能阻挡年轻人们的夜生活。
酒吧ktv几乎夜夜笙歌。
不多时还能望见喝上头的好友站在路旁,各自吹着牛,搂着肩膀聊着天。
相比之下。
同样下着雨的明市就没有庆城那么热闹……
马路上的车辆轮胎掀起水花,一辆漆黑的四座越野就这么在一栋废弃医院前停下。
吱——
后座车门打开。
身材矮小的侏儒男人跳了下车。
他撑起比自己看上去都要大些的雨伞,就这么迈步朝着废旧医院走去。
生锈的铁栏门上,挂了把锁。
男人只是低头随便瞅了锈锁一眼,然后伸手将其拿下,打开铁栏门就往里面走去。
这里是明市的荒废区。
很多年前,荒废区可是明市最为繁华的地带,但任何东西都经不住时间的摧残,曾经的第一医院,如今只是一栋连开发商都不愿意投资的废地。
何先生自然而然朝医院靠近。
但他却没有径直走入,倒是拐了个弯,朝着地下通道入口走去。
头顶的雨被屋檐给挡下。
何先生扔掉了手中握着的伞,随即继续往下。
他有些紧张……
这从他额头上的冷汗就能看出来。
直到他走到地下区域后,一排排映入眼帘的房间门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,他的脚步这才停了下来。
“苏先生?请问您在吗?”
他朝着空旷的走廊喊道。
不过回应他的,只有他自己的回声。
何先生有些疑惑,不过就在下一刻,危险感从他背后直接炸开,他来不及转身,一根手指就有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。
“小朋友,我貌似有告诉过你,我在研究新魔术的时候,你不能来打扰我……但是你好像没把我的话给放在心上。”
那仅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。
但听在何先生耳里,却如同催命符一样。
他丝毫不介意对方叫自己为“小朋友”,他只是赶忙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。
“不,不是……”
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你让我们找的消息,我们已经帮您找到了。”
“嗯哼?”年轻人仿佛来了兴趣,这才有把手指放下。
他转过身来到何先生面前。
那张清秀干净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了何先生眼中……除了他身上的肮脏病号服,他整个人其实看上去挺正常的。
“你之前不是让我们帮你一个忙吗?”
“就是治安官里那个叫做谭守官的人……我们现在已经得到他的位置消息了。”
“在哪里?”年轻人问道。
“他现在在庆城。”
“庆城啊……”年轻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思索神色,“没听过,你说具体点。”
“就是从明市的东南大道一直走,大概走个百公里左右的样子,那边的城市就叫做庆城。”何先生勉强笑着答道。
年轻人和他实在贴得太近了。
近得他几乎能够看见对方脸上的每个毛孔。
“那还行,好像也不是太远的样子……”年轻人直起了身子,这时候何先生才看见他肩膀上站着只白鸽。
“你们得到的消息里,谭守官会在那里待多久?”
“至少一个月。”何先生回答道,他顿了顿,然后又开口进行着补充:“治安官那边最近招收了不少新人,他们正在那里举办着新人比赛,起码在比赛期间,谭守官都不会离开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年轻人点了点头。
何先生本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狠话。
但没想到的是,对方听完自己汇报的消息后,就直接自顾自地转身离开,没有半点多余动作,脚上的半截镣铐叮当作响。
嗯?
和预想中的有些不符合。
何先生没忍住朝年轻人的背影问道:“那个……您不是想杀掉谭守官么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年轻人转头,脸上只是单纯疑惑。
“就是说……我们现在帮您找到消息了,但是我看您的样子,好像你并不想急着杀掉他一样。”何先生硬着头皮说道。
“没有啊,我挺急的。”年轻人平淡回道。
他脸上表情依旧。
而从何先生的角度去看,压根就看不出对方半点急促的样子。
“那您……现在不动身么?车辆的话,我已经帮您准备好了,